陇西等三郡的安稳。”
左氏糊涂了,趁着两人对答,美目大胆地落在莘迩脸上,说道:“那这南安,打,还是不打?”
莘迩对上左氏的目光,笑道:“黄侍中分析地很中肯,南安,打肯定是不能打的。但臣有一策,亦可保我秦州三郡安稳。”
氾宽心中一沉,想道:“来了!……老夫倒是搭桥铺路,给他开了个头!”
左氏问道:“何策?”
莘迩说道:“西海侯是铁弗赵大率的嫡子,名震朔方,起义归我朝。朔方,是蒲秦北边的门户,一旦有事,蒲秦定就不能再顾我秦州了。臣,敢请王太后、大王拜西海侯为将,入朔方。”
“入朔方?”
氾宽顾不上那么多了,出到班外,激烈地反对,说道:“朔方虽然与我朝邻壤,然朔方至我王都谷阴,其间大漠千里,人马难行,辎重不易运输。如说从谷阴出兵南安,会耗费颇大,那若攻朔方,就只能用‘耗费巨大’来形容了!虏秦新任苟雄为朔方太守,苟雄是虏秦的悍将,昔尝败赵将军。今如命赵将军攻朔方,假使失利,我大军撤退无路,将覆灭矣!
“攻朔方,万万不可!”
孟朗攻朔方一战,赵染干被苟雄生擒,苟雄对他大肆侮辱,说他枉有勇名,还不如苟家的三岁孩童。这是赵染干受过的最大耻辱。
氾宽话音未落,赵染干已然奋身拔出。
他瞋目叫道:“若无孟朗奸计,苟雄岂能败我?虏秦与我有杀父之仇,我与虏秦不共戴天!录事如嫌辎重消耗太多,我不需人马太多,只要精骑三千,就为能大王打下朔方,把那狗崽子砍成三段来献!”
氾宽皱眉说道:“赵将军不要大言!三千骑兵,如何能够打下朔方?”
莘迩问道:“哪三段?”
赵染干说道:“啊?”
“我问西海侯,把苟雄砍成哪三段?”
赵染干大声说道:“狗头一段,躯一段,腿一段!”
莘迩肃然起敬,对左氏和令狐乐说道:“西海侯忠心耿耿,孝感天地,胆气可嘉。臣,敢请王太后、大王允其请!”
氾宽瞠目结舌,说道:“区区三千人马,何能袭下朔方?你、你这不是胡闹么?”
莘迩笑道:“谁说要用三千人马袭下朔方了?”
“你不是说?”
“我说的是‘入朔方’。”
“这有何不同?”
莘迩目光炯炯,顾盼殿上朝臣,说道:“朔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