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郡互相声援,戎虏不得犯我半步矣!此取南安的原因之一。”
“其二呢?”
“赵宴荔举兵不成,授首身死,铁弗部卒被调还咸阳。位处戎虏前线的天水郡,而今驻兵骤减,只有蒲獾孙部的八千步骑。以我兄统武都、阴平兵,胁天水之南;烦麴鹰扬统陇西兵,逼天水之西,如此,蒲獾孙部不得动矣!然后大军出武始郡,长驱直进,围攻南安,京料数日可下,且须兵马不多,两万足够!此为其二。”
氾宽、氾丹沉思多时。
氾宽毕竟老成,虽觉令狐京的此议不错,但有一个难题,若不解决,此议恐怕还是不能得行,他说道:“鲜少此策固好,单於形势而言,用兵南安,是个好的选择;奈何朝中军事,掌於辅国、麴侯、中尉之手,如是虽然上书了此议,而终不被辅国等采纳,岂不空忙一场?”
令狐京从容不迫,说道:“武都、阴平是麴中尉领兵打下来的,战罢论功,中尉虽得封县侯,秦州三郡,只麴鹰扬得获陇西太守。我料麴中尉必意犹未尽。如取南安,麴侯屯唐兴郡,其部之兵马离得最近,上策自是调麴侯之兵。以南安太守许麴氏,中尉焉不意动?中尉意动,合以录事公之力,辅国纵有不愿,也只能屈从了。此,是取南安的原因之三。”
有道是“公私分明”。
佩服莘迩归佩服莘迩,朝廷大事归朝廷大事,令狐京在这方面是拎得很清楚的,身为宗室的他,绝不会因为篇《矛盾论》就把王权、国事丢掉边上。
他说完以后,氾丹昂首,氾宽低头,父子两人各自寻思。
氾丹越想越觉得妙,放下目光,欣赏地看着令狐京,夸赞说道:“此策如成,不但可阻辅国攻朔方,且可再度挑起辅国与中尉的嫌隙,尤为要者,还能通过此战,提振令兄的名望,助吾辈多掌兵权!一举三得。鲜少,妙计妙计!”
令狐京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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