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她给老子再生几个儿子!”
张阿姬便是蒲茂的宠妃张氏。青雀那次送吕明的密奏给蒲茂,不知怎么,被蒲茂看上了眼,拿下蒲英、讨定姚国之后,蒲茂就把青雀纳入了后宫。他的这个爱好,赵宴荔是殊为不解。
想到美处,赵宴荔嘿嘿而笑。
……
从天水郡的秦营向西,月色下,越过连夜往回赶路的安崇一行,越过十几里外的麴球营垒,越过陇西郡的城池,越过滔滔的黄河,西南而上,过武始、大夏、兴唐、金城、广武,越过洪池岭,越过谷水,北边大漠、南边祁连山脉相对之中的定西王城谷阴,此时万籁俱寂。
旧城,张家。
张道将的屋中,铺陈华丽,三四个貌美的小婢跪在角落,灯火通明,映如白昼。
贾珍与张道将相对而坐,各据一案,正在饮酒闲聊。
张道将已然半醉,在与贾珍说着什么。
他说道:“你知道么?子明。郎中令陈公前几天,向王太后说,大王到了婚娶的年龄,中尉麴公,其家世代为我朝勋贵,门第般配,他家的女儿与大王年岁相仿,提议聘麴公之女为大王之后。典书令傅公言与我道,这是陈公欲挑拨麴公与莘辅国的关系,促使他俩争权,并且对我家也有损害。我因此啊,就求见王太后与大王,力陈不可。”
他手往下挥了下,带着醉意笑道,“把陈公的此议给坏了!”
随着张道将的话,贾珍的神情从惊讶到疑惑,到不能置信,最后怒色浮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浑身发抖,把酒杯重重地掷在案上,霍然起身,怒道:“你为何把陈公此议坏了?”
张道将不意他突然发怒,愕然说道:“子明,你怎么了?”
贾珍怒视张道将,问道:“我问你,你为何把陈公此议坏了!”
“此议对我家也有不利,故是……”
贾珍怒道:“对你家有何不利?对你家的那点不利,比得上……”
“比得上什么?”
贾珍语塞,片刻后,说道:“莘迩弄权,国家奸贼!人人得而诛之!陈公为国公心,你却为了你家的所谓私利,而将之破坏!张道将,亏我真心待你,我错看你了!”
“这、这……”张道将莫名其妙,心道,“这与你真心待我有何牵涉?”
这几年,贾珍没交什么朋友,唯一交心相处的,便是张道将。
张道将与贾珍交友,原是为了对付莘迩,然两人相交日久,他喜贾珍的风流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