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之情状”。如果最终猜方猜对了钩在谁手,便是猜方获胜,如是猜错了,就是藏方获胜。
令狐乐笑道:“满殿都是人,戏者不足,这有何难?”朝殿中张望,第一个看向坐在近处的莘迩,叫道,“阿瓜!你过来!”
左氏在令狐乐的身边就坐,听到令狐乐的这声大喊,柳眉微蹙,揉着令狐乐的头,低声说道:“大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辅国将军今为朝廷重臣,国家栋梁,你不可再像从前,呼他小名。身为人主,你要礼重大臣才是。”
令狐乐吐了吐舌头,说道:“好吧。”改口说道,“辅国将军!请你过来。”
莘迩已到了令狐乐王座的陛下,行礼说道:“臣莘迩拜见大王。不知大王唤臣,有何旨意?”
“母后不许孤饮酒,孤委实无趣。阿瓜、……辅国,可愿陪孤玩一玩藏钩之戏?”
莘迩当然不会不肯,应道:“是。”顿下了,笑道,“唯是臣性愚直,不擅隐藏,只怕会玩不好,扫了大王的雅兴。”
令狐乐说道:“辅国为孤讨定西域、开疆冉兴,战场上都能打赢,一个小小的藏钩,怎会难住辅国?”欢喜地说道,“辅国一个,张曹史一个,母后一个,孤一个。咱们现在有四个人了!此戏是人越多越好玩,孤再找几个人来!”
一个人在旁边的坐上怯生生地说道:“妾身可能算一个么?”
说话的是宋家之女,令狐奉在世的宠妃宋无暇。
令狐奉死后,尤其是宋家倒后,宋无暇的日子很不好过。
她之前仗着族势、令狐奉的宠爱,对左氏没甚敬意。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左氏成了王太后,令狐乐成了定西王,而她的家族衰落,纵然左氏非小心眼之人,未曾太过为难她,但灵钧台的宫女、内宦们,出於讨左氏欢心的缘由,可想而知,却必然是会刻意地慢待她。
宋无暇也不敢埋怨。
为免遭致更惨的处境,宋闳离都、宋方被杀以后,这些月,宋无暇除早晚问安左氏之外,大多的时候,都待在自己冷冷清清的宫中,连门都不怎么出了。
但今天是令狐乐的生日,不管怎么说,她是令狐奉立的两后之一,却必须是得露面的,因此,她也现身在了这场宴会上,并且座位距离令狐乐、左氏最近。
令狐乐年龄小,对宋无暇虽无好感,也没甚恶感,听了她的话,点头说道:“好!你也算一个!”巡视殿中,又挑了三个人,一个是头被夹过的龟兹王白纯,一个是陈荪,一个是常侍黄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