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办法,万不能行!”
且渠元光问道:“为什么?”
“就像你说的,中尉部已经岌岌可危,我若自己逃生,中尉部覆之定矣!中尉部既覆,你我纵得暂时之生,身为部将而弃主将逃跑,军法之戮,你我也躲不掉!
“且中尉,是国家的贵臣,麴侯的从子。明公近年施政,常赖麴家之助。中尉若因你我而亡,我有何面目再见明公!”
且渠元光转着眼珠,说道:“也不一定就躲不掉军法之戮。”
“哦?”
“过河得生之后,咱们不回王城,遁入北山。朝廷的军法再严厉,还能追到北山杀人不成?”
秃发勃野好像才认识且渠元光一般,诧异地朝他脸上,看了一眼,又一眼,说道:“你是想使朝廷与我北山鲜卑开战么?”
且渠元光讪笑说道:“北山鲜卑各部,拥帐数万,人多势众,朝廷也不一定敢打。”
秃发勃野目光明亮,坚定地说道:“你不要再说了!明公待我恩重如山,信任有加,视我鲜卑各部子民与唐人无异,我唯以丹心相报!今日此战,唐长史能救下吾等,自是最好;如不能,我从中尉,与戎虏贵种蒲洛孤、蒲獾孙、苟雄等浴血争雄,死又何妨!亦遗香北地!”
且渠元光唉声叹气,还想再说什么。
呼衍磐尼受不了他这股劲了,随手从马囊中抓出了把用作马料的谷子,问他道:“此为何物?”
且渠元光说道:“谷。”
“何物?”
“谷。”
呼衍磐尼鄙夷地说道:“你就是一只‘咕咕’叫的鸡子!我鲜卑男子遇敌,从来不会逃跑!与汝等杂胡不类!”
且渠元光大羞。
秃发勃野哈哈大笑,轻描淡写地责备呼衍磐尼,说道:“明公与元光父结为兄弟,元光,算是明公的义子,不可辱之!”
听到“算是莘迩的义子”,且渠元光越发羞愧。
秃发勃野问呼衍磐尼道:“老尼,两个月前,删丹吏抢你部的羊马千余,明公是怎么处置的?”
“明公重责删丹吏,把我部被抢的羊马悉数归还,并对被打伤的我部牧民做了赔偿。”
“明公此恩,如何报之?”
呼衍磐尼大声说道:“效死而已!”
“你即刻回你本部,必要挡住前头的戎虏!我在这里掩护中尉的侧翼!计算路程,唐长史所领的步卒,应已快到。长史雄材,智谋绝伦,只要咱们拼死抵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