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和震慑。
呼衍磐尼的战马也被绊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去拣掉落一旁的头盔,朝前头只瞧了一眼,就心神大震。
只见前边,千余的戎人重甲步卒已然列阵相待,一队队戎人的轻甲兵卒推着沉重的辎重车,又在列环阵於重甲步卒的后面。
呼衍磐尼打眼四看,寻到了他的从子呼衍炽。
呼衍炽是呼衍部大率的儿子,论起年龄,比呼衍磐尼还大了两岁。
呼衍磐尼叫他近前,命道:“把死掉的马和伤马都堆起来!叫没马的部卒在马后防御!如果对面的戎虏来攻,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死守住!咱们若守不住,勃野和中尉那里就都完了!”
他注意到对面的秦兵只在布阵,似乎短期内还不会发起攻势,略微放下点心,说道,“我去找勃野!”抓住亲兵递给他的头盔,随便找了匹坐骑,向西行了两步,所见悉是乱糟糟的一团,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娘的!唐长史都说了不能追!非要追!害得咱们中伏!”
赶到后边,见到秃发勃野。
呼衍磐尼气急败坏,说道:“老秃,果如唐长史所料,中了戎虏的埋伏了!狗日的,前边阻击我军的全是戎虏的甲卒,还有辎重车,我等皆是轻骑,没法突围!可该怎么办?”
苟雄已然开始放起了进攻。
从定西兵前后两部的军旗上,苟雄辨出了麴爽在后边的那支铁骑军中,故是把主攻的方向,放在了麴爽处;用来攻击秃发勃野部的秦兵不多,且都是轻骑。
秃发勃野临危不乱,收拢部队,采取了与呼衍磐尼相似的战术,在近处驱马为垒,设置防御线,但与呼衍磐尼不同的是,他还遣出了三二百的敢战精骑,迎击来攻的蒲秦骑兵。
呼衍磐尼来到时,秃发勃野正稳稳地站在马鞍上,观瞧本部精骑与秦骑的游战。
那数百精骑把胡人的骑兵战法发挥到了淋漓极致,时聚时散,时左时右。
一支十余骑组成的小部队,在方圆数里的战场中,表现得十分显眼,带头的那个骑士,箭术精良,虽或比不上麴球,也可称是射雕者了,箭无虚发。
百余秦骑分成两部,从两边包抄这股鲜卑义从的骑兵。这十余骑不退反进,朝南边疾行,他们的战马也好,跑得快,那百余秦骑包抄失败,遂汇成一股,衔后追赶,却是追赶不上,被那十余骑领头的人回身引射,倒是接连被射中了四五人,一个跟着一个的落马。
那十余骑将到秦兵在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