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炬,形如雉尾,两边分叉,浸透了膏烛,点着以后,燃烧很快,且因膏烛流淌,凡流到处,火苗随之而起。秦兵的尖头木驴是由木制的,被火烧着,黑烟滚滚。下边的戎人勇士炽热难当,只好撤退。
……
辕门南边,约数十步处,是戎人猛攻的又一方位。
十几个云梯架到垒上,戎人的兵卒蚁附而上。在云梯的旁边,是数座搭车。搭车的底部为车,上立长杆,长杆的末头是巨铲,利用杠杆的原理,士兵在车中操作,使巨铲前后扑动,如鸟啄食,拍打垒上的守卒,令之无法阻挡云梯上的戎人兵士攀爬。
不等麴球传命,守御的将吏指派兵卒,把石油浇到云梯、搭车上,投掷火把。
几乎是瞬间,云梯、搭车就起火了。
云梯上的戎人兵卒,不少也被石油沾到,浑身是火,惨叫着从半空坠落。
搭车内的戎卒是在地面,还好一点,在火势未大之前,尚能接连狼狈逃出。
戎人在这一地段的攻势小退。
旋即,在指挥将校的命令下,数百戎人的弓手,朝垒上射出了火箭。
垒上的守卒慌忙从瓮中取水,把落在垒上的火箭一一浇灭。
……
最激烈的攻势,没有发生在营东。
蒲洛孤因知自己统主力在东,料麴球定会主要防备东垒,是以,用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把全军的抛石车都摆在了营北。
营北不像营东,没有出现多少的攀墙近战,直到目前为止,主要还都是在用抛石车砸击垒壁。
球营被攻破的那两处缺口,就都在营北。
“轰隆”一声巨响,纵是筑造的再为坚固,也承受不了抛石车的连番打击,北垒又破了一段二三十步长短的墙壁。负责守御北垒的张景威、王舒望两人,迅速指挥民夫扛、推木城和铁甲车,一如对待前两个缺口一样,把新出现的这个缺口也马上堵住。
王舒望遥望营东情形,见营东岿然不动。
他对张景威说道:“营东、营南虽是尚可抵御,营北的垒壁已破三处。”
他指点列阵於不远处的戎人部队,接着说道,“君请看,那支新来虏兵的军旗是苟雄部的。如我所料不差,苟雄应是很快就会引虏兵之精锐,来与我近战,逼我垒下了!由晨至今,战已半日,我部疲惫,而苟雄部养精蓄锐,一旦接战,我垒危矣!”
张景威说道:“参军言之甚是,可有应对?”
王舒望慨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