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我很赞成。但我以为,也不能一味固守。”
张景威问道:“护军何意?”
麴球说道:“我部到底兵少,营垒虽坚,然蒲洛孤、蒲獾孙、苟雄,皆虏秦之战将,彼等今麾获胜之卒,十倍於我,想必志骄气满,若是急攻我营,我部的防御大概也会有些艰难。
“因是,我以为,我部当先用诈,以略遏蒲洛孤、蒲獾孙、苟雄的锐气!”
张景威问道:“用什么诈?”
麴球胸有成竹,说道:“四个字:虚张声势。”
“护军的意思是?”
“命部中交缚两炬成十字,今晚全部的兵卒,人手一炬,燃其三头,排布营内。蒲洛孤等初至,肯定会临高下望,窥视我营的虚实,那么,咱们就让他们弄不清咱们的虚实!前时,中尉统兵南下以后,我已命营中广张旗帜;现又有火炬之惑,说不得,蒲洛孤等就会如坠云雾,不知道咱们营中究竟有兵马几许了!如此,彼等尽管气满志骄,自然也就不敢立即来攻我营。
“我的此计不能长久,也许三两日内,就会被蒲洛孤等识破。识破了也不打紧。咱们略遏其锐气的目的已经达成。”
瞧着麴球嘴角的微笑,观其举重若轻的仪态,张景威等人俱心服口服。
张景威说道:“麴中尉领兵南下后,护军命营中大张旗帜,於今看来,却是一举两得,原来尚有伏笔在此!”
麴球便把命令传下。
这天晚上,初来乍到的蒲洛孤、苟雄等,果然与蒲獾孙出营,驰近麴球营垒,登高察望其营中的虚实。入目所见,旗帜如林,火把星列,哪里像只有三千人,怕不下万人!
蒲洛孤心头犯疑,想道:“我兄言称麴爽攻冉兴之前,似有分兵留与麴球。真是这样么?苟将军进策,建议趁我军挟大胜之威,士气高涨的机会,明日就对麴球营垒发起进攻。此策固佳,可要是麴球部非只三千,而是万人?这场攻势,却是就不好急於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