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严厉,盯住宋方,沉声问道:“事情你知道了么?”
宋方莫名其妙,问道:“什么事?”
“姬韦服毒而死的事!”
宋方一惊,继而大喜,说道:“姬韦中毒死了?”
“中毒”和“服毒”,看似说的是一回事,究其内涵,却是不同的。服毒者,自己食毒;中毒者,被人下毒。宋闳是故意说的“服毒”,结果宋方却说了个“中毒”。
宋闳心头一紧,说道:“是段承孙干的么?”
“段承孙干的?干什么?”宋方旋即明白了宋闳的意思,说道,“怎么可能会是他!”
“事到眼下,你还不说实话,哄骗於我么?”
宋方冤枉地叫道:“阿父!我骗你什么了?”
“你适才不说‘服毒’,而说‘中毒’,你是怎么知道姬韦不是服毒,而是中毒的?”
“啊?”
“姬韦昨晚见到的最后一人,是段承孙。你既说‘中毒’,不说‘服毒’,那下毒之人,不是段承孙,还能是谁?”
“阿父!冤枉啊!这事儿真不是段承孙干的!不错,我是叫段承孙昨晚去见姬韦了,但我没让他下毒啊!我只是叫他带把短匕给姬韦,做个威胁罢了!绝对没有叫他下毒啊!我没有叫他下毒,他又怎会下毒!……阿父,你听谁说的?说是段承孙干的?此事断然无有!”
“真不是段承孙干的?”
“真不是!”
“姬韦中毒此事,与你没有关系?”
“我昨晚在家中饮宴,直到夜半。姬韦身死这事,要非刚才听阿父说,我到现在还不知晓!阿父,此事怎会与我有干?”
宋方冤枉的神情和语气不似作假,宋闳相信了他,终於把心放下。
“此事若真与你无干,那自是最好。”
“阿父,你为何会怀疑於我?”
“我方才说了,姬韦最后见到的人是段承孙。段承孙与你什么关系?还用说么?黄奴,恐怕现下不止我疑心你与此事有干,凡是得悉此事的人,十个里边有八个都得怀疑是你做下的!”
宋方的酒劲不翼而飞,他的头脑逐渐清醒起来。
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宋方勃然起身,大声说道:“不用想了!阿父,此事必定是田舍奴做下的!”
“你怎知道是他?”
“不是他,还能是谁?他定是欲以此事来诬陷於我!”
“你有证据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