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项举措下来,收获很大,宋闳的政治敏锐性是很强的,早就感受到了切实的威胁,和宋方相同,也早把莘迩当做了阻挠宋家重回巅峰的真正敌人。
他的“告病”,其实只是借口。
成天锦衣玉食,家中自有医士,补药不断,又每天都练五禽戏,宋闳尽管五十多岁了,换了寻常乡农,到这个年龄,或是少不了这病那病,但他的身体却还是健康得很,半点毛病也无。
之所以告病,无非以退为进。
纯粹因是见莘迩近月风头渐盛,不仅得到了麴家的同盟,兵权愈重,并且通过勋官制、考功曹、换中正等政措,同时在民间豪强、底层官吏、寓士与寒士的群体中也声望愈高,他隐约地察觉到,也许快要到宋家与莘迩直面相对的时候了,故此先退一步,静观时局,以作应变。
未料时局尚未观辨清楚,一个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恶劣消息就传到了耳中。
饶是以宋闳之城府深沉,也不免吃了一惊。
匆忙跑来报讯的那个宋家党羽到时,宋闳刚起床不久,在后宅院中挺颈展手、蹲腰曲腿地打五禽戏。听完消息,他止下拳脚,不敢置信地问那吏,说道:“你说什么?姬韦死了?”
“是。”
“中毒死的?”
“是。”
“自杀还是他杀?”
“刚被姬楚发现,考功曹的曹掾氾丹、右曹史张道将现在应还没到客舍。具体是自杀还是他杀,现下尚不知晓。唯一知道的是……”
“是什么?”
“听说姬韦昨晚见过的最后一人,是牧府曹掾段承孙。姬楚发现姬韦身死时,客舍里仍还留着他俩昨晚吃剩的羊腿和空的酒坛、酒瓶。”
“段承孙?”
“是。”
宋闳当机立断,说道:“你立刻去谷阴县寺!叫窦理马上带人,到考功曹的客舍!”
窦理,是宋闳妻子的侄子,现任谷阴县的县令。
“是。”来报讯的那吏,入了宋家门后,乃是一路小跑到的后院,到现在还是气喘吁吁的,他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请示地问道,“敢问明公,请窦令到考功曹后,叫他作些什么?”
“这还用我交代么?”
宋方给显美县长了一个全国最差评,显美翁主因此大怒,几次要寻宋方的麻烦,莘迩为妻出气,因把显美县长召到京中,要给他重新考评。这件事在王城,如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偏在主持重考的阴洛到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