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莘,你回来了?回来的刚好,抄家伙,跟我去找那宋方算账!”
莘迩示意大头:“先叫他们散了。”
大头得救了也似,欢快应命,急忙招呼那十余个小奴、马僮和往院中搬送兵械等物的奴婢们退下。
令狐妍大怒,说道:“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大头心道:“这还用说么?我当然是谁讲道理听谁的。”做出茫然的神态,啊啊了两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哎呀,我耳朵怎么聋了?”丢下弓箭,掉头就跑。
那一群奴婢与大头的反应相类,个个如释重负,一哄而散。
令狐妍怒极,跺脚叫道:“你们谁敢跑?晚上不给你们饭吃!”
大头和被迫集合听令的奴婢们跑得更快的,转眼间,院中已无一人。
莘迩走近前去,到令狐妍边上,说道:“神爱,前日不是说得好好的?公家的事要从公来办。宋方说姬韦的考课诸项皆不合格,不管真假,他走的是公家的渠道,考课的结果有文书在。你纵再是不满,也不能因此动粗啊!我向大王奏请,召姬韦入京,再重新课其政绩就是。”
牵起她的手,到凉亭坐下。
莘迩接着说道:“姬韦今日已经到京,迟则半月,短则十日,真相就可查明了。不日即有定论,公道自在人心。这个时候,你何必再去找宋方闹?岂非白白给人留下蛮横的口实了?”
溜走的大头,适时地转回出现,奉上茶汤一壶。
莘迩斟了一杯,递与令狐妍,柔声说道:““我知你也是为我气不过,早说别让你再轻易动怒,你总是不听,倘淤积了心火,无处可发,到时候难为的不还是我么?”
令狐妍问道:“姬韦到京了么?”
“今天刚刚到京!我安排了他在考功曹的客舍住下,只等阴洛来到,便可展开复查。”
令狐妍仍是气不下,说道:“你一个男儿郎,婆婆妈妈!要我说,还搞什么复查?宋方明是在羞辱你,你就羞辱回去!怎么?还怕了他不成?不说我堂堂显美翁主,就你辅国将军,随便点些兵马,砸了他家不是轻而易举!你是怕中宫、大王责怪你么?到时我给你求情去!”
莘迩笑道:“是,是,是,我是个男儿郎,可神爱,忘了你是个女儿身么?砸了宋方家自是轻而易举,但若不小心伤到了你的纤纤葱指,找谁心疼去?”
令狐妍不知想起了什么,脸颊浮起红晕,羞涩说道:“我怎会不知我是女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