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荔反问说道:“你为何定要去援他?”
“阿父,苟雄有万人不当之勇,号是秦国的万人敌,孟朗、苟雄所带的秦兵,我在城头上观察多日,看得清楚,多为甲骑,尽是秦国的百战精卒。秦军将勇兵强,并且极有可能会有后继的补充部队到来,只凭我部之力,恐非其敌。
“对这一点,阿父必也是清楚的。所以,阿父才请来了拓跋鲜卑与定西这两支援兵。
“但让我不明白的是,咱们既然辛辛苦苦地请来了这两路援兵,阿父却为何先是坐视纥骨万中伏兵败不救,现又不理麴兰被围?这样做,岂不是只会导致咱们前功尽弃,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去请援兵,致使我朔方重新陷入外无救援的窘地么?”
赵宴荔一脸的老谋深算,笑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
赵兴不解其意,莫名其妙的,不知赵宴荔此话由何而发,问道:“阿父?”
赵宴荔哼哼地说道:“你说的不错,拓跋、定西这两支援兵,确是我下了功夫请来的。阿利罗倒也罢了,连你的幼弟,我素来钟爱的,都狠下心,送去给了拓跋鲜卑,作为人质!此外,还给拓跋和定西各送了一份重礼。我下了这般大的血本,当然得捞回点什么才是!”
“阿父想捞回什么?”
“纥骨万兵败河边,咱们没救,看起来是失去了拓跋这一路的援兵,但你想想,纥骨万乃是拓跋有名的悍将,他虽然战败,想那秦兵,难道就能毫发无损?”
赵兴若有所思。
赵宴荔继续说道:“麴兰的名气不及纥骨万,然亦定西大将,素有能攻善守之称。我且问你,如是由你去攻他的营垒,你有几成把握?”
赵兴想了想,说道:“我以十倍的兵马攻之,有十成的把握;五倍的兵马攻之,有七成把握。”
“麴兰部约有三千余步骑,我给你一万五千人。你能几天打下他的营垒?”
“如果顺利,五天上下。”
“己部伤亡何如?”
“唐人多弓、弩,擅守战,而攻坚非我之长。我以万五千人攻之,伤亡少则千余,多则两千。”
“换了进攻的一方是秦兵呢?”
“伤亡会小一些,但也差不了多少。”
“这不就得了么?与纥骨万虽败,秦兵亦有折损的道理相同,麴兰的营垒就算被秦兵攻破,但料来秦兵的损失也不会在少数!”
赵兴大概搞懂了赵宴荔的意思,说道:“阿父是说?”
赵宴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