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麴侯击退,然我军的损失不小。麴侯称其凶悍。将军,今命麴兰援助赵宴荔,此战能不能打赢?”
莘迩说道:“王太后,此战不是能不能打赢,而是我国应不应出兵。
“就像我之前上书中说的,胡夷凶悍,不足畏;可畏者,是他们学我唐人的礼乐政治。
“若说凶悍,人何及虎狼?而以战士对虎狼,胜者必战士。胡夷的凶悍,就譬如虎狼罢了,只要我国与民休息,养精蓄锐,秦、魏虽强,早晚可破。然一旦虎狼学会了人的智慧,学会了打造甲械,学会了战阵谋略,王太后,再以咱们的战士敌之,可就不一定能打得过了。
“伪秦自蒲茂僭位以来,开始兴导变革。王太后,蒲茂的这个举动,就是虎狼在学习人的智慧啊!其学人之举,虽方萌兆,已诚可畏!按理说,咱们现在就应该立即大出兵,攻讨它,唯是我国因为连年征战,现暂无余力伐之,但以臣只见,却也决不能什么都不做。
“伪秦地广於我,民多於我,财富於我,咱们如果什么都不做,坐等它完成变革的话,王太后,我朝的亡国之危恐怕就会在眼前了。
“故是,援助赵宴荔,以阻伪秦变革之举,势在必行!此战无论胜负,咱们都必须出兵!
“如果战胜,当然最好;即使不利,因是战於国门之外,对我国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且则,此战对咱们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苟雄是蒲茂的妻兄,孟朗是蒲茂的心腹,在可以预见的未来,这两个人定将会是我国的大敌,通过此战,咱们也可深入了解一下他两人的脾气、能力。”
没有亲自与秦国交过手,此战能不能打赢,莘迩也不知道,但形势的迫使,此战又不能不打。
莘迩沉稳的语气,安抚了左氏的忧虑。
左氏心道:“说也奇怪,我不安的时候,只要一听到阿瓜的话,心里顿就平静了。”抿嘴笑道,“将军说的是。”
令狐乐插口说道:“阿瓜,援朔方这事儿听你的,那件事不能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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