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实现了。”
“车兵”是王舒望的小名。
时下之人,或以贱为小名,或以美好的寓望、宗教的信仰为小名,亦有以与兵阵有关的字词为小名的。车兵,即此。麴硕的长子麴兰,小名与王舒望类似,名为斗将。
牛车行过了众人,王舒望的回答,史亮没有听到。
史亮心中想道:“将军的武试之措,一举尽收陇地民家豪杰。适闻那少年言道将军,语气恭谨,对将军的敬重不言而喻。”深觉莘迩的这道政措,实在是高明得很。
入到西苑城,行到湖边祆庙的左近,史亮下车。
祆庙不远处的佛寺门口聚集了数百人,男女老弱都有,大部分伏拜在地,一副虔诚的样子,不知在做什么。
史亮驻足瞧了片刻,问祆庙的看门人:“那边怎么那么多人?有佛事么?”
看门人也是粟特人。
史亮近期常来此庙,出手大方,那看门人对他是笑脸相迎。
闻他此问,看门人答道:“没有什么佛事,是鸠摩罗什今日在此讲经。”
史亮“哦”了一声,心道:“这个鸠摩罗什,真是个有才华的。他跟着将军来到谷阴才多久?上到宫中,下到百姓,处处受到欢迎,便是旧城大寺里头的那几个西域僧,对他亦颇是服气。”翘足朝佛寺那里看了一看,说道,“鸠摩罗什在哪里?我怎未见。”
“在佛寺里边。”
“在佛寺里边?他在寺里讲经,寺外如何能够听到?”
“是听不到,但耐不住愚夫愚妇的信从啊。司马有所不知,西苑城的信佛百姓传说鸠摩罗什是什么菩萨转世,他走过的地都是香的,况乎现身讲经?就算听不到,能近处的待一待,他们就欢喜地不成样子了。”看门人的话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气。
史亮笑了笑,没再多说,取了两枚银五铢,给了这人,留下从奴在外,自入庙中。
要说起宣传和扩张,祆教与佛、道截然两类。
大概是一则因为祆教的教义本身,就没有很强的侵略性;二来,粟特人普遍以赚钱为目标,为不触怒陇州、包括内地的唐人或胡人掌权者,对宗教扩张这种事情,也实是兴趣缺缺。
陇州信祆教的本地唐人,绝大多数都不是粟特人主动吸纳,而是他们自发信仰的。
原本信奉祆教的唐人就不多,全定西加起来,几千人罢了,郭奣的叛乱以后,百余骨干被令狐奉杀了个血流成河,唐人对此教更是避之不及,此一两年来,几无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