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他与羊髦、张龟等商议的,即此五策。
凭退让之德,挟大胜之威,借力於麴家之盟,因先说动了左氏,在莘迩殚精竭虑的谋划之下,至此,五策全都顺利地得到了令狐乐的批准。
只等今日散朝后,便可由各策的具体负责人开始进行操办了。
宋方等到了空当期,抓着笏板,往殿上就走。
他尽管没得到顾命大臣的头衔,身为牧府别驾,却是牧府的首吏,在整个定西朝中,也是名列前几的大臣之一,故此,他的班次很靠前,离文臣之首内史宋闳不远。
他要想从他的位置到殿中,须得经过宋闳的身后。
宋方一直在盯着站在对面的莘迩看,毫没留意脚下,刚走到宋闳的后边,只觉绊到了什么物事,立足不稳,扑摔在地,来了一个狗啃屎,几把门牙磕掉。
他满嘴流血,爬起来,朝下看去,什么都没有,往前去看,是宋闳躬立的身体。
宋方的反应挺快,马上清楚了是怎么回事,心道:“是阿父绊了我一脚?他、他干什么?不让我奏事么?”
他这一跤,摔得动静不小,上至令狐乐、左氏,下至殿角的卫士,都看了过来。
职掌朝会礼仪的殿中御史犹望了望宋闳,犹豫了一下,没有出班弹劾宋方的君前失礼。
令狐乐瞪大眼睛,倾身问道:“别驾怎么摔倒了?”
宋方心道:“他娘的!阿父这老头子,年岁不小,手脚倒挺灵活!不亏了他天天打五禽戏!”没法说是被宋闳绊的,他回答说道,“回禀大王,地上有些滑。”咬住了舌头,呜呜啦啦的。
令狐乐关心地问道:“不打紧吧?脑袋摔坏了么?”
宋方觉得令狐乐的此问,怎么听怎么别扭,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别扭,勉强答道:“没坏。”
“你是有事要奏么?”
“……,臣摔这一跤,头蒙蒙的,把要奏的事给忘了。”
令狐乐心道:“阿瓜教我,要爱惜臣属。”说道,“那还是摔坏了!快召医官,给别驾看一看。”
殿下的侍从宦者应诺,急寻医官。
宋方涨红了脸,说道:“臣无恙,无须医官!”
一个悠然的声音传来:“大王的一片爱护臣子之心,别驾还是莫辞了吧。别驾的牙都要掉了!牙如不保,舌将寒矣!别驾是我王都的清谈领袖,舌如寒,日后还如何能挥麈高论呢?”
说话的是黄荣。
许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