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因之就与常人不同了。”
令狐乐想了想,满脸的不能理解,说道:“怎会有此种风俗!”
张道将笑道:“蛮夷陋风多矣!西域有一国,名疏勒,臣闻其国中人,手足俱六指,产子非六指者,不育;又如匈奴,颇有黥面、纹身之俗。蛮夷不开化,其之粗鄙,非大王所能想象。”
令狐乐吐了吐舌头,说道:“人俱六指?那还真是奇怪!”问莘迩,“阿瓜,疏勒人皆六指,这是真的么?”
莘迩说道:“疏勒在龟兹以西。其国中人是否都是六指,臣未曾亲至其国,不敢妄言。不过,今次从臣来朝的西域诸国质子中,就有疏勒的王子。他确是六指。大王如感兴趣,来日可召他晋见。”
令狐乐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要见见的了!”再看向白纯,犹是不可思议,说道,“傻乎乎的,干嘛夹头?也不好看啊!不疼么?”
张道将问白纯,说道:“大王问你话!”
白纯答道:“夹头之时,罪臣尚幼,疼不疼,已不记得了。”
令狐乐说道:“你近前来。”
白纯膝行而近,到令狐乐的座下。
令狐乐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嘻嘻而笑,说道:“阿瓜、常侍,你俩也来摸摸!”
张道将毫不客气,大王吩咐摸,他就摸。
卷起袖子,他前后上下,把白纯的头摸了一个遍。
缩手回来,张道将笑道:“前额扁平,后颅翘出,大王,摸着像个葫芦。葫芦、胡虏,却恰谐音!”
莘迩犹豫未动,心道:“我艰辛苦战,好容易打下了一些威名,而下大庭广众,百官面前,我若依从令狐乐的话,摸此白纯的脑袋,未免轻浮,前功尽弃不说,且如似弄臣,太不像话!”
令狐乐被张道将逗得乐不可支,一叠声地催莘迩也摸。
同样是常侍,亦侍从在侧的黄荣看出了莘迩的不愿。
他微笑说道:“大王,白纯之首,张常侍摸得,武卫将军摸不得。”
令狐乐歪头问道:“为何?”
黄荣从容答道:“张常侍风流才子,自可随意摸之,无害也。武卫将军国之重臣,西域一征,灭国二,降国十余,斩获数万,臣只恐将军如一摸,白纯的脑袋怕会吃不消。若是被武卫将军摸坏了,大王日后岂不是少了个玩物?”
令狐乐深觉有理,大大点头,说道:“常侍所言甚是!阿瓜,你还是不要摸了!”
莘迩暗里松了口气,表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