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打场猎,再一睹郎君双弓神射的风采!如更有幸,能与郎君说上几句话,吃上一顿郎君亲手整治的炙肉,哎呀,那就美得睡不着了。郎君今至,求之不得,岂敢不欢迎?”
麴球大笑,从马鞍边摘下一只野兔,扔给他,笑道:“我所以夤夜来城,是有陇西那边的军务汇报。炙肉是没空给你整了。这只兔子,乃我路上顺手猎得,赏了你罢!”
那军官提住兔子,眉开眼笑,啧啧说道:“郎君一出手,就是不凡。瞧这兔子,一样都是兔,怎就比下官往常猎得的要肥大那么多!”
一行人驰马进到城中。
麴球与那军官暂且作别,说道:“等我走时,如还是你轮值城上,咱俩再叙!”
那军官恭恭敬敬地目送麴球远去,直到夜色苍茫,看不到麴球等人的身影了,这才命令关上城门。
却是,麴球虽然只是麴硕的从孙,论与麴硕的亲近,不及麴硕的诸子、诸孙,但一来,麴球待人友善诙谐,二者,麴家的年轻子弟中,数麴球最有美誉,麴硕对他的喜爱和重视也是甚於对他自己的亲子、亲孙。故而,麴硕帐下的将士,对麴球亦就当然地尊敬非常了。
麴硕没有在唐兴置宅,居住在督府府内。
到了府门,麴球把名字报上,府内就赶忙开门迎接。
麴球令从骑们去客舍安歇,自去谒见麴硕。
麴硕年龄大了,瞌睡少,还没有睡觉,正倚着枕榻读书。
听报说麴球来了,他心中奇怪,慢慢放下书本,说道:“叫他进来。”
麴球入到室内,下拜说道:“末将抚夷护军球拜见君侯。”
麴硕笑道:“你这是玩什么把戏?”
麴球正色说道:“末将有公务上禀。”
“什么公务?”
“武卫将军上书,请设沙州,举西海太守杜亚为刺史。球闻朝中诸公,以为杜亚或难称其职,议以改荐君侯次子出任之;球敢问君侯,此事可有?”
麴硕答道:“有。”
“球又闻中尉麴公极赞此议。敢问君侯,可有?”
麴硕直起身子,拣了案上的一笺,给麴球,说道:“麴爽写给我的。你看罢。”
麴球展开观看。
信中的内容洋洋洒洒,写了三大页,说来说去,都是极力劝说麴硕接受宋方等人的此个提议。
麴球看完,说道:“君侯,中尉麴公是要灭君侯之族也!”
麴硕笑道:“是么?麴爽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