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赖他,并且中宫好像对他也很信任,月来,隔三差五的就召他进宫,询问朝事,且他於下又掌督府,麾下数千步骑,将来怕是会成为咱家的强敌!”
宋闳同意宋方的判断,说道:“莘幼著前时放督府狱囚还家团聚的事,你听说了么?”
“没有。”
宋闳在都城的耳目众多,大小官廨的任何风吹草动,他很快就能得知。
当下,他把莘迩把囚徒归家的那件事,细细地说给了宋方。
宋方一眼看透了莘迩的用心,冷笑说道:“释囚归家团聚。好啊,好啊,莘阿瓜好一手的收买人心啊!”
他寻思说道,“他这是罔顾国法,阿父,咱们能不能……”想要借此治罪莘迩,旋即自我否定,说道,“不成,不能这么做。中宫信任他,这么点小事,打不倒他。”又道,“不但打不倒他,咱们如上书弹劾,还势会致使军中的吏员们对咱们心生不满,反叫他越加能得军心了!”
咀嚼品味此事,对莘迩,宋方愈发重视。
明明干了违反法律的事,可迫於时下的情势,却叫敌人没办法打击。
宋方从莘迩的此举,联想到了王都的军权,沉思地说道:“阿父,现下王都的禁军,主要掌控在莘迩、麴爽、曹斐三人手中。曹斐贪财无谋;麴爽将门之种,无尺寸之功,而不辞氾宽的奏请,接受朝廷封侯,不识进退,短视之辈,此两人皆不足为虑。
“於下观之,莘迩非只是得中宫信任,这个人亦小有心机权谋。阿父,需得早除!”
莘迩极有可能会成为宋家以后的劲敌,对这一点,宋闳远比宋方要发现得早,他蹙眉说道:“奈何如你所言,他现有宠眷,而我家今又遇难,势不如昔,恐不易卒除。”
宋方蔑视地说道:“今主,孺子也;中宫,妇人也。孺子妇人,懂得甚么?只要阿父有心,除一莘迩,有何难哉!”
瞧宋方一副自信的模样,宋闳问道:“你可是已有办法了?”
宋方多智,倏忽间确是已经想到了收拾莘迩的办法,他说道:“自是已有。”
宋闳问道:“你有何策?”
宋方瞪着宋闳,看了好一会儿。
“你看我作甚?”
“阿父,你不是叫我不要生事么?怎么这会儿又冲我问起策来了?”
宋闳紫胀了脸,怒道:“阿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置气?”
宋方哼了声,心道:“骂人的时候叫我黄奴,用我的时候叫我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