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主要由牧府和大农主掌。
令狐奉把孙衍留下,就是为了询问他这方面的情况。
孙衍熟悉业务,对本职工作烂熟於心,答道:“近年风调雨顺,对内、对外,也都少有大的战事,衣粮甲械,府库充足,只从军需说的话,打两个冉兴也够用的。”
令狐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说道:“你下去罢。”
几日前,羊髦谒见孙衍,说了一大通莘迩的好话。孙衍不了解莘迩,但信任羊髦,他素以“拔显后进,不遗余力”著称,由是对同为寓士出身的莘迩便就多作留心。今日听了宋方的建议,明显是要把莘迩推入火坑,他的本意,实是很想大力进谏令狐奉,劝其不要听的。
奈何令狐奉不给他机会。
孙衍心有不甘,也只得辞退,出了宫殿,急忙派人去莘迩家,把此事告之。
寝宫中。
令狐奉不知在想什么,半天不再说话。
他不开口,陈荪不敢打扰。
殿内沉默了许久。
陈荪感到空气都要凝滞。
他再三偷瞧,见令狐奉一直合着双目,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漏刻里的水,不紧不慢地滴落。两刻钟过去了,除了粗重的呼吸渐渐转到细不可闻,令狐奉原样不变。
陈荪越偷看,越是心底打怵,情不由己,浮想翩翩,就在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要壮起英雄胆,托辞端药为借口,上前去摸一摸令狐奉鼻息的时候,终於看到令狐奉睁开了眼。
“老陈,传我口谕给典书令,传旨朝野。”
陈荪拜倒,说道:“是。臣敢请大王示谕。”
“陈荪守正持重,谨信密静,堪为师表,加世子傅。
“氾丹怀忠履义,西海之战,身先士卒,迁广武将军,着令接旨当日,引本部兵增援唐兴,听麴硕节制。”
说到这里,令狐奉顿了下,问道,“前日是谁上书表荐张金、张道将父子的?”
陈荪答道:“禀大王,是建康郡的中正,他应大王的举贤之旨,上书推举张金父子。”
“那孤就遂了他的意罢!张道将风性高简,盛有文誉,除世子文学。”
令狐奉的声音虚弱,然而三道令旨下来,尤其第一道,使陈荪如闻雷鸣。
他口中接旨,心中想道:“大王定下心意,要采纳宋方之策了。”
果然,令狐奉接着又说道:“檄阿瓜集结本部,五天后,奔袭朔方。”四道令旨下毕,对陈荪说道,“你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