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狐乐对良马、男女没甚兴趣,好奇地问道:“什么胡童?”
“都是臣与麴球所破柔然诸部酋率的幼子,特地带来王都,献与世子殿下,做个仆役。”
“人在哪儿呢?”
“在宫外等候。”
“召他们进来,我看看!”
左氏制止住了他,柔声说道:“莘将军把胡童已给你带来了,什么时候看都可以,不急在一时。”瞧了一眼低头弯腰的麴球,她犹豫了下,说道,“莘将军与麴护军此次不仅守御西海有功,并且大破柔然边部,擒获柔然酋大十余,功绩卓著。大王不日就会有封赏下达。”
莘迩装糊涂,问道:“臣敢问王后,不知今日为何没有见到大王?”
“大王昨夜酒醉,犹尚未醒。”
这个回答不伦不类,难道酒醉未醒,就改让王后与世子出来接见臣下?怎么也说不通。但左氏想表达的意思,莘迩已经明白。她这句话是在说,令狐奉仍尚未苏醒。
感到麴球的目光向自己投来,莘迩没有看他,再次下拜,说道:“大王既然酒醉未醒,臣与麴球便敢请告退。请王后放心,那五个胡童是臣精心挑选出来的,定不会唐突世子殿下。”
殿上沉默了稍顷,应是理解了莘迩“定不会唐突世子殿下”此话的蕴意,左氏的话音露出了些许的欣慰,说道:“莘将军,你有心了。我代世子谢谢你啦。”
左氏是王后,与外臣通信不便,且不说她上次那封信已是冒着风险送出给莘迩的,只说莘迩这边,压根就没办法回信与她。是以,只能借这次殿上见面的短暂机会,两人隐晦地说上几句。
“臣为世子友,万事固当以世子殿下为重。”
“阿瓜,你怎么一直低着头。你抬起脸,让我瞅瞅你,几个月没见你了,我挺想你的。”
令狐乐一道命令,莘迩闻声抬头。
令狐乐戴着冠,身着世子的朝服,小大人似的,坐在榻上。
在他旁边是左氏。
左氏穿着艳丽的衮袍,正与莘迩的目光对上。
“臣也很想世子殿下。”
不知为何,听到莘迩的这句话,或许是因为误会,也许是出於害羞,左氏移开了视线,双颊绯红,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衬托得更加生动。
莘迩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是从左氏的衣服上传来的。
直到拜辞,出了宫殿,衣香仿佛还在鼻端萦绕。秋风吹来,莘迩方才勉强定住了摇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