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军将帅不和?唉,堪忧啊。”
杜亚请莘迩、氾丹等人过河入县。
莘迩大方地对氾丹笑道:“渡船不多,河桥不宽,无法一次尽渡。氾府君,一路上,你都在后边照顾辎重,你部多多辛苦了,请你的部曲先过河吧。”
氾丹大怒,心道:“老子在后头是懒得见你这张脸!我怎么就成‘照顾辎重’了?你这田舍奴,把我当民夫贱人么?”想起功曹田寔在路上给他提的建议,想道,“待在城里守卫,难以立下殊功。若欲建功,还是得靠野战。”当下忍住怒气,说道,“督君且莫急着入城。”
“哦?”
“下官请问督君,此次御虏,不知督君打算用何战法?”
莘迩上下打量氾丹,心道:“又来问我?”
却是收胡时,便是氾丹先问的莘迩何策。莘迩如实道出了己策后,氾丹当面称好,背后则压根不按其策实行,反是用了与黄荣之议相同的收胡办法。
莘迩不答反问,说道:“氾府君既发此问,想应是已有良策了?敢闻其详。”
“守城先守野。下官愚见,兵分两部,一部驻城中,一部驻河外,犄角呼应,如此,进可攻,退可守,当是上策。”
氾丹这次与莘迩倒是不谋而合。
莘迩点了点头,说道:“府君所言甚是。”
氾丹说道:“督君身为主将,宜镇城中;下官敢请,引本部屯驻河外。”
莘迩沉吟了会儿,说道:“我本来是想令兰宝掌部屯驻河外的,府君既然自请,那就由府君担此重任吧。”交代氾丹,“府君屯外,切记,不可浪战。咱们首要保住的,是西海县。”
氾丹说道:“不须督君叮嘱,下官心中有数。”
定下了由氾丹屯外,这河氾部当然是不必再渡了。
氾丹与杜亚、麴球等作别,即返部中,引兵寻地驻扎去了。
莘迩等人率部渡河不提。
西海县向北,越过居延泽,数百里外,西部柔然镇帅的住帐中,此时有三人正在说话。
三人都是胡人的发型、打扮,说的东胡语言,但其中一人,声调生硬,发音往往不准,且虽是髡头皮衣,比起另外两人的粗野仪态,此人白净面皮,文气外露。
这人名叫巩高,不是胡人,是个唐人。
他原是蒲秦境内的朔方郡人,在蒲秦朝中为官,犯了法,因亡命柔然,投入到了柔然的西部镇帅帐下。设饵埋伏北宫越的计策,便是他提出的,现为西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