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焕发了第二春的样子。
所以,莘迩的上书到王都的第三日,他才有空观看。
一目十行地飞快看完,令狐奉抱怨似地对陪侍的陈荪、唐艾说道:“阿瓜这家伙,事无巨细,都往我这里报!我上次已经教训过他一顿了,却竟是毫无作用!”
陈荪诺诺而已,没有接腔。
唐艾问道:“不知莘将军所报何事?”
“北宫越给他去了封军报,说柔然近期可能将要南掠,请求增援西海。他因是奏请我的批准。”
令狐奉铺纸提笔,边给莘迩回文,边对唐艾说道,“西海是阿瓜的督下三郡之一,防御柔然南下掳掠,此他的分内军事,真不知上报给我作甚!还有那个什么瘸腿的张龟,他想除为板参军,‘板授’又非命官,龟虽残疾,他自除了便是,何必问我!”
唐艾说道:“这也是莘将军的一片忠心。”
“阿瓜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老实了。”
令狐奉嘴里不满,心里对莘迩的“事无巨细”悉数上报其实是很满意的,随口给莘迩做了句评价,写完回文,封好,叫室外的侍吏付有司发去建康郡。
唐艾小心地觑了眼令狐奉,低下头,似在想什么事情,稍顷,又抬起头,再次觑了眼令狐奉。
他的小动作被令狐奉尽收眼底。
令狐奉笑道:“千里,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偷偷摸摸的干什么?”
唐艾说道:“是,是。”迟疑了下,接着说道,“臣这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没什么不当讲的。”
越看唐艾,令狐奉越觉顺眼。“削弱阀族”此策极合他的心意不提,单只因为此策,娶了宋氏这个宝贝,即是唐艾的大功一件。
唐艾说道:“大王神武天纵。今值乱世,艾冒昧猜度,大王一定是想立不世之功的。”
令狐奉闻弦歌,知雅意,不等唐艾把话说完,已知其意思,笑道:“千里,你是要谏我远女色、不要荒废政事吧?”
唐艾讪讪笑道:“臣的些微小心思,大王一眼就能看透。”
令狐奉问陈荪道:“老陈,你也这样想么?”
陈荪答道:“民间夫妻,有新婚燕尔之说。大王虽然贵体,人殊无情?且所谓‘齐家、平天下’,大王与宋后如胶似漆,家既已齐,天下何足平?这是国家之幸!”
令狐奉点了一点陈荪,笑道:“老陈,你是个会奉承的!”
陈荪面色不变,答道:“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