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生致老虏,绳牵献於陛前,随大王打杀处置,驹之企愿也!漠中的寒苦、纵使负伤,算的甚么?便为大王死,驹亦甘心。”
令狐邕感动地说道:“举天下人,无有爱我如卿者。白驹,惜你不是女儿身,孤不能封你为后。待你擒了老虏凯旋,孤上表朝廷,封你为侯!”
“古代有女王,当亦有男后。驹不愿封侯,只愿为后。”
令狐邕更加感动了,说道:“好,好!”抚摸郭白驹的脸颊,胡须硌手。不过也正因此,才能使他忘记受过的屈辱,感到自己是个勇猛的男人。他问道:“白驹,你说咱们何时出兵?”
“后日出兵,赶在月底抵达胡中,於元旦日袭之,必可一击克胜。”
唐人过元旦,胡人也过元旦。令狐奉与郭白驹不谋而合。
令狐邕以为然,说道:“那我等下就传令调兵,后天出发!”
“杀了老虏后,孤再把麴硕诸贼一个个地杀掉,让白驹为孤镇守国中!”他这样想道。
泽边胡部。
就在令狐邕与郭白驹决定出兵的当天下午,数千步骑从唐兴而至。
带队的是个五十来岁的枯瘦将军,晒得干黑的脸,花白胡须,眼神锐利。此人正是令狐邕衔恨忌惮,要非尚未部署停当,已然杀之的麴硕。
令狐奉带领莘迩、曹斐等及那三百步骑的两个都将,还有胡部的大率们,出数里相迎。
两下相逢。
莘迩、大率、都将等拜倒行礼。
令狐奉长揖说道:“舅驾在上,甥奉在此迎接。”
对这个外甥,麴硕是又气又弃不得。
气的不是他造反,而是他不听劝,早不杀了令狐邕,导致落难逃亡,连带他们这些人也吃牵连;弃不得,是因为作为亲戚同党,他与令狐奉福祸相连,是以不得不继续帮他。
“你有心了。”麴硕看了下莘迩等人,除了胡率,都认识,说道,“你们起来吧。”
“老舅,你怎么亲自来了?”
“你要与大王开打,成败全在此一战了,我能不亲来么?”
“没引起动静吧?”
“大王派在我郡中的人,我把他软禁了,逼迫他每日写假消息送去王都。我趁夜出的郡,郡人都不知道,你放心吧,朝中更不会知晓的。”
“老舅还是老舅。姜是老的辣。小甥佩服,佩服。”令狐奉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麴硕,听他“大王、大王”的称呼令狐邕,别扭得很,忍不住说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