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还有这方面的天赋么?……他娘的!”
令狐奉呵呵一笑,抚摸须髯,问道:“什么办法?”
“王都近畿的小绿洲,均是朝中贵臣和地方势族家的私产,主上若是遣兵往掠,留下挑衅的言语,小臣估摸那些朝中的贵臣和地方势族……。”
令狐奉猛拍大腿,打断了莘迩,喜道:“啊哟,阿瓜,好办法啊!他们定然怨声载道,向狗崽子诉苦,为我推波助澜,狗崽子恨我到骨头里了,哪里忍耐得住?断然登时遣兵来攻,那时我布下埋伏,给他个迎头痛击!哈哈,哈哈。阿瓜,此即你的虞么?真是妙计啊。”
“岂敢当主上谬赞。本以小臣的才智,无论如何也是想不出此策的,……。”
令狐奉没功夫听他的马屁了,起身提刀,在帐内转悠,越想,越认为莘迩此策可用。
令狐邕现下自以为稳占上风,并不知令狐奉已得了麴硕等军中将领的支持,对令狐奉十分轻视,之所以已知他在胡中,却迟迟未来进攻,只是因为一来天寒,二来唐人士兵不像胡人,几袋酪浆,弄点胡饼就能解决军粮,而漠中行军,辎重不太好带,三则,令狐奉兵马虽少,泽边亦有胡骑万余,故此,他需要调兵遣将,运集粮秣,把战备做好,然后才好来攻。
这个时候,如果令狐奉反而主动挑衅,打击他刚靠杀人在朝中立起的权威,令狐邕年轻气盛,对他又是怨恨深重,兼怀轻视,笃定会因怒兴兵,不等万事俱备,就匆匆进伐了。
“老曹,子明。”
曹斐、贾珍躬身应道:“臣在。”
“我叫你俩学学阿瓜束勒督下的手段,你俩至今没有动静。南下袭掠挑衅的事儿,就交你俩去办,顺带把你俩的督下部曲也整治整治。”
两人应道:“是。”
令狐奉笑道:“掠完了绿洲,不妨把沿边的村落也抢上一抢。”
莘迩说道:“主上,小臣以为,是不是不要抢村落?”
“为何?”
“这些都是主上的子民,如果把他们抢了,将来主上还都登位,也许民间会有怨言。”
“你就不怕贵臣、势族有怨言么?”
“不忠於主上的,待主上登位,他们能保住性命就是主上开恩了,有怨言也不敢出;忠於主上的,付出点小小的牺牲,又哪里会有怨言?再说,主上到时也可给他们赏赐作为补偿。”
“言之有理。老曹、子明,你俩便按阿瓜说的去办。”令狐奉笑对莘迩说道,“阿瓜,我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