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被气得无语,站起身来走去其他地方继续躺下睡觉,池慕颜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又面色微忧的朝土门客栈望了一眼,却依然不动声色。
夜幕降临后,土门客栈附近的狂风依然未曾停歇地裹挟着砂砾打在高耸厚实的防风墙上,而被围绕在中间的客栈和商铺却一片怡静,由于沙暴的关系,已经没有过往的客商能再进入这里,所以他们也早早的关闭店铺,歇业修整。
客栈中的大堂里,也只有零星几个在此留宿的客商坐在那里品酒谈事,老板娘招呼了他们一会儿,夜已近深时,还有几个醉汉仍未尽兴,还在大堂中吵闹划拳,老板娘只得让伙计取来隔音的屏风,在他们四周围了一圈,以免吵到其他客人休息,而后她便上楼回房歇息。
老板娘的脚步声在木质楼梯上响起时,池慕蝶立即朝月见打了个手势,表示老板娘已经上楼,月见微微点头后,向后退开,尽量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让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影响她的听力。
池慕蝶闭眸,侧耳细听,老板娘一步步踏上阶梯,走过回廊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却在门前顿了一会儿,从她身上衣料的细微摩擦声中,池慕蝶推测出她像是在门口半蹲了一下,而后才推门而入的。
老板娘进入房门的一刻,她的脚步声似乎突然消失,池慕蝶疑惑的皱起眉头,再细细听了一会儿,才在自己和月见的心跳声中重新捕捉到了那种像是踏在厚厚的棉层上的轻不可闻的声音。
老板娘似乎是在屋中来回踱步,踱了几趟后,似乎又挪动了一件较大的屋内摆件,而后竟然推开了一扇屋内的木门走了进去。
池慕蝶听见老板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最后竟然和高墙外的暴风混在一起,再也分辨不出,于是池慕蝶睁眼,小声的对月见说:“老板娘的屋内肯定有个通向高墙外的暗格,她好像从那个暗格里出去了,而且她房间的地板下好像也有隔音层,她进屋后我都差点听不见了。”
月见听了微微思考一下,“果然如池慕颜所料,机关真的在老板娘的房中,那现在还是照原先我们的计划,你先让兔王装成偷跑出去的样子,开门把隐身中的我带出去,我就先上楼去查看一下老板娘的房间,你过一会再出去寻它,顺便开门让我回来。”
池慕蝶点头,忽而又拉住月见小声叮嘱:“老板娘的房间门口肯定还有些什么防止外人进入的机关,我刚听到她在进门前似乎先在门前蹲了一下。”
月见听了点头轻笑,而后悄然隐身,池慕蝶则唤出粉粉兔王,让它开门偷跑出去。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