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以后的征战中，孙行也很少提及破虚，偶尔询问一些修行多年的老怪，也都不认识此人。
那么，这破虚的真正身份，就显得很有意思了。
没亲人，没朋友，甚至连一个敌人都没有。
就像是...在那一次轮回中，并没有这个人的痕迹。
天机啊，总是这样。
神秘而脆弱。
看不透，碰不到，却能够被抹去。
诡异的天机，神秘的破虚，消失的亦舒，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这其中，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思绪纷飞，想得太多，却是越发的迷惑。
“呼。”
吐出一口浊气，孙行闭上眼睛，青光浮现，笼罩在身上，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的密密麻麻的丝线，骤然崩断。
这些，孙行没有发现。
......
“被发现了吗？不愧是局中之人，这份敏感，一般人就做不到。”在遥远的某处，一个昏暗的小镇上，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道人，行走在街道上。
似有所感，道人突然仰头望天，看向天空。
昏暗似乎是这里唯一的主调，不见阳光，不显风雨。
低沉、压抑。
道人手中一根长杆，上面挂着一块帆布，上书两行大字：晓天机，通未来；测阴阳，算五行。
此人，正是离开西牛贺洲的天算子。
收回视线，天算子微微一笑，朝着远处走去。
在街道尽头，一道身影，还在默默前行。
白衣、银发。
“小姐，可否让贫道为你算一卦？不灵不要钱。”道人三两步追上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甚至下意识的摸了一把下巴。
没摸到胡子，道人有些恼怒，将手在道袍上抹了一把。
“滚！”女子看都不看道人，语气冷漠至极。
道人看着女子的背影，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突然开口说道：“贫道可以告诉你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女子身体一颤，随即继续前行。
“莫道行，莫道行，三千年修道，一朝还身；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无奈长空恨，化作相思魂。”
道人的声音，从身后起，自天上来，四面八方，轰然作响。
“你究竟是谁？！”女子骤然出现在道人面前，绝色的容颜此刻狰狞如鬼，一股冰冷杀机，从身上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