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挥了挥手,他知道骊山是殷黎忻的心结,那里是他亲手手刃蓝暄妃之地,在哪行刑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选在那?”
殷黎忻一拳打在墙壁上,天知道他有多恨那里吗?
骊山!那里简直就是自己和她的噩梦,为什么偏偏是这里?为什么只有这里才是最合适之地?
难道,上天折磨他们还不够吗?
“靳黎,我如何会不知道你的痛,可这是我反复推算,得出最好,也是对她最有利的地方!”
季尘叹了一口气,殷黎忻是他看着长大,那日他明知道只是一场戏,却看着蓝暄妃慷慨赴死地情景到底还是触动了心神,也因此成为他的噩梦,心魔。
“什么?”
殷黎忻知道季尘坚持必须要在骊山,定然是有他的深意,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开口询问他的意思。
“沈秋落缺了一抹灵,这抹灵很细微,若不仔细测算根本察觉不到,但有些事情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这次塑魂,若是灵魂有一丝一毫的不完整,都有可能让你们俩功亏一篑,万劫不复,所以……”
对于季尘的话,殷黎忻不禁有些诧异,这……怎么可能?记得自己和宿炎烈找老凤凰的时候,连老凤凰都没有感觉到的。
季尘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随后拍了拍殷黎忻的肩膀宽慰道:
“靳黎,我想你们进行双修术时想必遇过比去骊山更痛苦百倍的事吧?
你想想,你们连当时的情形都过得去,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骊山?
那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与其逃避现实,何不面对它,战胜它,这样你们以后,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痛苦万分吧?”
季尘不提这个还好,可一提起这话题,殷黎忻便想到当年蓝暄妃独自一人承受丧子之痛,而始作俑者却自己最敬重的师父,心中的那股怨气徒然而生。
季尘看着依旧犹豫不决的殷黎忻,摇了摇头淡然地说道:
“其实,我早就和秋落说过这事,她同意在骊山行刑,靳黎,连她都不怕了,你还害怕什么?”
“她……同意了?”
殷黎忻疑惑道,毕竟骊山之事对于她的打击只怕比自己还要多上几分,可如今……她……真的能放下?
“靳黎,你未免太小看她了!”
季尘笑道,到底他们曾经共事过千万年,对于朱雀的性子还是颇为了解的:
“在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