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来,这个女儿就是个讨命鬼,一个废人还不如死了算了,免得家里还要花钱养着,供吃供喝。
二丫在这个家里,生活的还不如家里养的牛和狗。
根据邻居的口供,这么多年,左右相熟的人家,谁都知道,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女人对孩子的打骂声。
这孩子十岁左右的时候,邻居左右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了,听说是从牛棚转移到了地下以前放粮食的仓库里居住。
从来没有将这孩子当人过。
桌上的几个照片,就是这个二丫居住的仓库和牛棚的样子,脏兮兮的不说,只有靠着墙角边的一床破破烂烂的,漆黑的甚至看不出颜色的被子。
江暖从出生到现在,接受的最多的,就是书中的教育知识和道理,她是做研究工作的,这项工作的性质不理外事。
所以,这种网络上时不时就会有一两例的,基本都是发生在偏远穷山沟地方的悲惨事例,其实已经不算很稀奇了。
但江暖是从未听过的,这也是第一回看见过。
她看着这些照片,想着那担架下面,那女孩儿的身体痕迹,鼻尖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
这可把顾淮南吓了一跳,起身大步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声音轻柔:“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他拿着纸,给她擦着眼泪。
江暖抿着唇,吸了吸鼻子,瘪嘴:“这女孩儿,太惨了。”
顾淮南:“……”
他着实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但望着她那双澄清的眸子后,心底深处突然软了下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只能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你放心,那夫妻俩,不会有好下场的。”
江暖看着他,咬牙:“一定要狠狠的惩治他们。”
顾淮南点头:“好,肯定会的。”
他心里冷笑,那两人不管是受了谁的指示,敢招惹到他的头上,怎么可能只是区区的惩治?
不过这些,就不用跟江暖说的那么详细了。
“这次的事,真的很谢谢你,你是最大的功臣,所以,夫人,想要什么礼物?什么都可以。”他笑着转移话题。
江暖一愣,随即猛地看着他,才被泪水浸湿过的双眸亮晶晶的:“真的什么都可以么?”
顾淮南嘴角的笑意缓缓收敛,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什么都可以,除了跟契约有关的以外。”
从这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