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眼神,如今还历历在目:“春儿,我们奋斗了大半辈子,也算事业有所成,你难道要我们干一辈子吗?等你学有所成,我们会把这一摊子都交给你,你应该去学适合我们公司的东西――去学油墨化工,应该去接我们的班……,人生苦短,我们很快就会老的,到时候,我们只想帮你看看孩子,做做家务……,只想歇息,只想出去走走……。但油墨这东西,配方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一切都会玩完。”
邢阳春没有与他们争,只是把网上学到的,根据自己所定的方向,细细地分析着、解说着。然后,他又恳求道:“爸爸,妈妈,请让我做自己的梦、走我自己的路、请相信你们的儿子,好吗?到时候,你们一样可以看孩子、做家务,一样可以歇息,一样可以出去走走的,甚至,我们都可以陪你们出去走走,不象你们这样整天地窝在厂里,真的!”
记得,当时,妈妈看着爸爸:“学校里学的东西,大多是基础、广泛、博杂,要付于实际,却有一段距离,我看这样吧:先让他按自己的想法去学,去走,如果不行,让他再回来;现在我们还不老,还有时候,再说,如果等他想通了,就算他在学校没有学到东西,到公司后再学也容易,毕竟,公司用到的,比较单一……”
父亲只是苦苦地摇摇头,强调了一点:“如果不可行,马上回头!”
……
带着对父母的感激与愧疚,邢阳春对苏擎宇点了点头:“嗯,他们同意了!”
苏擎宇意味深长地看了邢阳春一眼:他能理解,这是两代人的不同经历,不同生活,不同环境,不同思想……,有这俩个好兄弟的帮忙,又有父亲的大力支持,相信实现自己的梦想不会太难:“你呢,丹凤?你准备学点儿什么?”
“你想叫我学什么吧!”宁丹凤很直接,这也是一种表态。
“看什么看,没看过呀!”宁丹凤狠狠地瞪了目瞪口呆的古立雄一眼,然后又眉飞色舞地说道:“女孩比男孩就是不一样:他们可不管我学什么,反正以后要嫁人的,开始,他们当然希望我学时装设计,但他们还是认为,只要我自己喜欢,自己开心,他们没有意见。”
谁都知道,她嘴里的“他们”,指的是父母。
听到宁丹凤的话,苏擎宇真的非常开心:“丹凤,你的心比较细,平常又喜欢花花草草的,但如果我需要你学财经……”他试探性地说,紧接着,又补充道:“农业上,财务帐并不复杂,但总得有人管,我想……,总不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靓妹,整天地去握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