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属于自己的肉体凡胎也不争气的坠出一滴冷泪来,却依旧笑了个张狂。
在这里的,除了鬼星以外,另外的,哪一个不是他昔年的同族——这个女人记得,却依然要杀了他,那头狼什么都忘了,也要杀了他。
唯有死的最干净的祝融,从始至终,从未伤害过他。
独撑了几千年的孤寂,原本在这一切变得鲜血淋漓之前,他还可以抚慰自己,虽然生命归了天地,但灵魂是始终不变的,不论沾染的浊恨有多深,剖其本真,仍是那抹熟悉的灵魂。
可这终究都只是他的妄想罢了……
守到头来,他们都变了,只有他自己还怀揣着往思的憧憬,以为这一切还能回到过去。
有时,彻底逼疯一个灵魂只需要一瞬间。
那玄浊的烈火燃过,他寂静了一瞬,暗暗将隐的泛金灵息却骤然腾变,迸成了一把血染的金冷杀刃。
“义父,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愿望。”
……这小子什么毛病?这情况还许什么愿!
“说!”然而元帅大人似乎还是应了。
“义父回去,可否在捡到我的林子里为我种一株梨树?”
……岂还回的去?
君寒本想这么问,却才一转眼,便见他温然一笑,敛下一丝苦涩,瞬将周身火势释到最强。
“尘追!”
他终究没有给君寒一个拒绝的机会,燃了灵魂的一瞬便已飞窜而出,迎着那浊红的金锐,共绽了一朵血浊的业火之莲。
两番猛释一撞即迸,易尘追一身鲜血尽为烈火所燃,将失意识的一瞬,将最猛烈的一击狠狠的掼入他体内,生生将这副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更撕裂了一道沟壑。
君寒怔怔然的瞧着那幕金光玄火幽落,心坎被狠狠的豁开了一道血口。
火落光灭又激起一片氤氲雾霭,迷蒙间却仍有杀意横窜。
君寒乍然回过神来,余光却已见一道锐金破雾而来。
此势来得突然,君寒仓皇抽身一避,正待反手还击时,后背却蓦然附来一抹温暖,却紧而便听一声血肉破响。
君寒整个人都懵住了。
余火仍在烈燃,舔上了扶桑木的根蔓,得了燃薪,竟烧得愈发张狂。
“怜音!”
君寒立马回身揽住怜音染血将落的身子,却见她身上泠泠落出丝缕莹绿的灵息,沾水则灭。
扶桑亦在枯萎,原本充斥了这一整片灵境的复苏之息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