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肠、剜人血骨的利刃,不将人凌迟处刑誓不罢休。
分明他才是那个要接受审讯的人,却愣是做到了反客为主,将皇帝说得哑口无言。
他根本无畏死亡,也根本不在乎这所谓的“罪责”。
仿佛所有的一切残酷都是理所应当。
“傻孩子啊,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永恒,也根本没有至高无上,人皆有欲,你所求的,不过就是真正掌控的感觉。”他指尖击敲椅把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只一语便将整个谈话的氛围从残酷狂戏转为了深沉严肃,似乎的确是想与这位年轻的陛下认真攀谈。
“迫切的想要拿出政绩,想要建功立业,瞻望着先帝的项背却只有脚踏泥泞的份儿,朝野上下,没有一个真正属于你的朝臣或子民,你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罢了,帝国的象征、乱世的替罪,盛世之下没人会想起你这个毫无政绩的皇帝,但逢战乱,你一定是第一个被拽出来当箭靶子的,因为你没有本事掌握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却没想到他严肃正经时的话语竟是更加剜心的毒刃。
他原本动弹不得的右手突然轻轻的挣开了紧扣着腕子的灵索,不费吹灰之力,却吓得皇上一步踉跄,险些跌坐下去。
他抬起自己的右爪子,对着昏暗的光线反复打量了两遭,“看来他那边的情况不怎么样呐……”
蓐收这一身的束缚其灵力根源都是此刻远在东海里与海蛇搏斗的君寒的灵蕴。
但那头狼也着实是够顽强的,不知他在那边正经历着怎样的腥风血雨,但却始终留着一根紧弦留神此处的灵势状况,好不容易出了点意外,也只意外到放了他一只爪子,实际却还擒得死死的。
他倒也不怎么在意这点无关紧要的小细节,漠然一笑,便又搁下手来,归了正题:“你不需要向本该由自己掌控的人证明什么,因为的存在原本就是尊贵的。”
他这调调转得委实莫名其妙,激流急转的,却冷不防的擦热了小皇帝刚刚被他数盆冷水浇凉的心扉。
皇上心底漏跳了一拍,似乎是有点没反应过情况来,怔怔重新抬起眼,却见了他眼底的狡黠。
他舒展着自己曲蜷了良久有些不舒服的爪子,漫不经心道:“尊贵者,从现世的那一刻起,自然就站在高处,那是凡生无可比拟的高度。”他挑了一缕目光去瞧这被他三言两语就唬了个一愣一愣的小皇帝,只觉得好笑,不过戏嘛还是得连续的做足。
于是他便“上善若水”的继续这个语调,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