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这个女人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君寒就着挨她近的方便也就顺便挪眼瞧了卷上的文字,却只瞥了一眼便禁不住笑了出来,“东海卷?”
怜音像是又被他挑了哪缕恼弦,便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别过身去,将书卷捂在襟前,“怎么了?”
元帅大人颇有君子风度的强忍回笑意,“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想起看这一卷?”
怜音静静的翻过一页,“凑巧。”
“凑巧翻到吗?”
“凑巧你要去这。”
君寒倒是没料到她会答得那么直接干脆,故怔愕中也确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
既提及此事,怜音便免不得忧虑。
她合上了手中书卷搁回案上,稍稍敛过拂袖,便垂眼问道:“你这次要去多久?”
“眼下情况还未明,暂时无法确定,但我不会把战事拖得太久。”
“东海与西境一样,如今都是险地,此次蛟龙作祟,恐怕也未必就是巧合。”
“嗯,这些我都清楚。”
怜音忧心忡忡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脸上神色如旧平静,仿佛迄今发生的一切都不足以惊起什么波澜,都只是些平凡事罢了。
君寒溺柔的将她锁进怀中,顺便拿指节轻轻刮过她的脸颊,“往昔那么多腥风血雨都没能把我弄死,区区几条海蛇我还收拾得了——况且,你好不容易答应用往后余生陪我,我岂能在你还没把债还清的时候就自己弃权?”
想不到过了这么几十年,这头狼的言语依旧盛着少年时那般血气方刚的轻狂,在红尘间磨砺了那么久似乎也只是叫他变得更老谋深算了些,实际该狂还是那么狂,半点没变。
似乎只要跟他待在一起,这世上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即使有沟坎坑洼也都只是磨刀石罢了,最终非但没能磨平锋锐,反倒将此血气愈锉愈利。
即使已然相错至今,怜音却仍奢望能亲眼看着他究竟如何磨砺变换、又曾在这过程中经历过怎样的低落……却都已作空想。
怜音自己沉沉回忆了片刻,只觉往昔种种不论甜苦皆在此刻沦为了遗憾。
怜音轻轻倚靠在君寒怀里,舐尽心底苦涩后方才挂出一抹笑色,道:“那你一定不能在我之前死掉。”她这话讲得戏谑却又沉重,一字一句皆是由心底剜出的肺腑之言,故让君寒不敢以“玩笑”待之。
怜音抬手勾住他的腕子,“陪你一辈子是我的一辈子,前生我欠你许多,故以余生作偿,这债只能由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