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至极,分明都快被邪燃的烈火烧得体无完肤了,却还是舍弃了一切防守执意近战,这疯狂的状态,的确有种“你死我活”的架势。
这便是他的执念所在——
鬼曳终于明白了这家伙的心思。
他不知具体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但易尘追体内的火灵却在激战中愈燃愈烈,从原先尚且温顺的状态一路狂爆至噬骨灼心,那股力量拼了命的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将这个对手彻底毁灭,故也毫无顾及的剥裂着易尘追的身体,将他完全炼成了一副屠戮的机甲傀儡。
易尘追的感知开始渐渐麻木,血战良久,无恨意驱使更没有血海深仇,却就如使命一般鞭策着易尘追搏命而斗。
这两人的战斗太过激烈,以至于素来不知“低调”俩字咋写的元帅大人势如破竹的接近过来都没任何一方察觉。
君寒下手无情的将他本已饱受摧残的儿子一掌击开,趁着对方没来得及收住本该作废的一攻行招混乱的空当迎击而前,指梢捏符一引,恰在长刃锋芒将及体肤一瞬旋身侧避,襟角迎刃而开却也毫发损。
倒见血光一绽,却是宫云归的身体被数道灵索贯穿缠缚,冰蓝灵链沾得其血的一瞬凝化为金属光泽。
“这是……”他惊骇万分的盯住缠缚身上的锁链,百般不可思议的又抬眼瞧住君寒,“你怎么会……”
他的后辞突然卡住了,君寒却似乎会了他某个未能道尽了藏言之意,便漠然一勾唇角,将食指轻轻竖在唇前。
“你——”他冷喝了一声后,君寒掌心浮然一脱,一道阔钟似的禁咒便顶照了他整个身子,紧而便见冰寒灵丝有如电光一般劈打入宫云归体脉。
高泛空中的锐金之势瞬收无形,却是那人影被死死的镇压在地,全身栓满咒缚,动弹不得。
易尘追半跪在地,借长剑撑住身子。
火势渐而退去,灵剑却也跟着消了灵息。
剑身浊染焦色,倏而撕出一道紧连的裂痕,“嚓”一声便碎成了一堆残片。
易尘追的身子突然失重了一下,正急慌慌的探手去撑,却没料到身子竟会在半中被人接住。
璃影单落了一膝架住他的身子,“慢慢平缓你的灵息。”
“其实……我没什么大事……”易尘追虚弱的笑了笑,头发散落了满肩,衣袍处处可见锐痕血口,刨却灵势一事不说,光就外伤便受了不少。
其实易尘追也的确感觉不到外伤疼不疼,只有骨子里仿佛揣了一把淬火红热的毒针,还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