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沧海阁也差不多是这造型,只是阁里好歹还有一处院子是为了安顿怜音所以特地上心打理出了点人味。
其实帅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不知道怜音是打算常居黎州还是准备捡空回东瑜。
既然碰巧想起这件事,君寒便缓步溜达着朝怜音的小院去了。
黎州气候清寒,即使在盛夏也没有东瑜温暖,偏生怜音又是一副畏寒的体质,所以君寒特地把她安顿在了朝阳最温暖的院里,却也还是无法避开黎州的清寒。
君寒一路走过来,出乎寻常的居然感受到了黎州格外清寒的风,便沉沉寻思,要不还是把怜音送回东瑜吧……
“元帅……”那个伺候在怜音身边的小丫头见了君寒便莫名生了怯意,只敢垂着头低低的唤了一声。
怜音的屋门大敞着,正好对着怜音时常拣药的小桌,却不见她人影。
“夫人呢?”
“夫人刚刚离开院子了。”
“去哪了?”
“只说出去转转……”
君寒沉了下眉,便也折身出了小院。
君寒下意识的便往易尘追院里摸去,行至院门前却也不见怜音身影,便真纳了个闷儿了。
就这十年来,怜音不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就是记挂那三个孩子,君寒基本也已经形成了习惯,横竖只要在这两个地方找她就够了。
今日却是去哪了?
这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住元帅大人了。
君寒又来来回回的在府里转了几圈,才终于在后院一处清寂非常的庭院里找见了她的身影。
此庭中立着一株枯败的榕树,根枝虽如虬龙地蟒一般壮攀于地,枝叶却颓萎枯败,整株榕树亦色泽沉黑,不知死了有多少年了。
原本元帅大人这府邸就冷落凄寂的叫人没眼看,再见了这么一株枯树,活似一座空宅。
怜音却似乎对这棵死树很感兴趣,瞧得出神,竟都没察觉君寒到来。
“你怎么在这?”
怜音乍然回过神来,瞥了他一眼,“只是随便走走,恰好瞧见它而已。”
君寒也负手行至庭院中,扫了此树一眼,“这棵树原本就在这。”
“原本就是死的?”
“不知道,我从来没管过它。”
怜音落下眼来将这整个庭院也扫视了一周——分明还是朝中一品大官的府邸,却生生憋成了一副冷落凄寂、好似遭了抄家惨事的冷宅子。
“这院子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