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难得也能在繁华帝都里捞得轻松悠闲,居然还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君寒似是本能的引足去寻怜音,待他回过神时早已走到了怜音门前,既如此,也就顺其自然的敲了她的门。
怜音紧闭了门窗合衣侧倚在榻上,天光幽柔落窗,被窗纸蒙的有些模糊,虚映在她脸上,却苍白而憔悴。
君寒叩门的动静很礼貌,叩了三声便静默着等了她一会儿。
怜音坐起身来,连唇色都苍白如纸,与身上白衣相衬,便如一尊无杂羊脂白玉的雕像,玲珑雅洁,却带有几分飘摇欲碎的意味。
君寒再抬手欲叩,还没落下去,怜音便在里拉开了屋门。
怜音略略垂着脸,大概有意隐藏寡白的脸色。
“身体不舒服吗?”
怜音摇了摇头,“没什么,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
“你以前并没有这么憔悴——是镇妖塔那次留下了什么旧疾吗?”
怜音避身进屋,也给他让了道,随便编了个幌子搪塞:“只是有点水土不服而已,哪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君寒迈进屋来,只觉她这屋子凉的跟外面不相上下。
怜音在桌前坐下,正好桌上还放着一些草药,恰可为她打个掩护。
君寒阖上屋门便也走到她身边坐下,细心打量了她拣草药的动作片刻,“镇妖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从那里出来以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怜音装作没听见似的不动声色。
“而且当时掌门带进去的七个人,据我所知都是修为平平的,莫非当时掌门带你们进去只是给某物做饵料?”
闻此,怜音手上动作一顿,终于抬了下眼。
却一眼扫到了君寒略有沉冷的面色。
怜音莞尔浅笑,重新落下眼去,“李代桃僵而已,连师父自己都没法对付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云归师兄那样的弟子也免不了伤亡,所以权衡利弊下,就选择让我们这些原本就资质平平的,即使牺牲了也不会过多损害门中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