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少医书,略通此道。”她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便近门边,却还没跨门槛,腕子便突然被君寒拽过。
君寒一把捉过她的腕子却并没有施多少力,只是将指尖探在她脉门,摸了许久,却无异常。
但她的脸色却是疲惫苍白。
“他的情况不是靠医术能缓解的。”君寒语气很沉,瞧她的眼神也压着霜意,有质问之意,却不咄咄逼人。
怜音淡淡勾了唇角,莞尔笑得动人,轻轻收回手便顺着掩口打了个哈欠,依旧轻描淡写道:“我守了他一夜,的确有些累。”她放下手,又斜勾了一丝眼神打量了君寒一眼,“让他好好休息便是。”说罢,便沿着回廊走了。
君寒往屋里回了一眼,榻上那少年正睡的安稳,也的确不适合打扰。
无奈,元帅大人还是从善如流的关门走了。
再度返回自己的小院,却突然被院墙屋檐上的黑白丧布给戳了一下眼。
老管家正打算一早来献殷勤伺候主人,却愕然见元帅大人定站在院门下,不禁吓了老管家一个魂飞魄散,忙就诚惶诚恐的小跑过去,气喘吁吁道:“老奴这就将这晦气玩意儿扯了,元帅切莫动怒。”
老管家慌里慌张半天,却也没见元帅脸上有半点形似“发怒”的神色,反倒是不一般的平静。
片刻,君寒淡淡挪了目光瞧住老管家,心平气和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劳先生了。”
君寒向来不以蔑称来诋践府中之人,许是他心性确有几分不近凡尘的高洁,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损人的心情。
老管家差点被元帅这不冷不热、语气无澜的一句比外人还生淡的问候给感动得老泪纵横,真是差点就要掉珠了。
“再过不了多久便是除夕,府中需要什么你最清楚,派人去置办吧。”
老管家两眼噌的睁圆,又是欣喜又是震惊,忍不住问道:“您今年不回东瑜了?”
打从君寒接任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开始,和叔就一直在帅府里打点,这么好几十年过去了,元帅就算除却战事吃紧的那些个年头,也从没有在京城过过一次年,即使早在夫人还没“进门”之前,也是每年都往东瑜赶,永远只给帅府留下“冷清”二字。
“不回了,”元帅想了点什么,指尖轻轻点了点额角,然后又补充道:“过两天我会派人把那两个丫头接过来,尘追身体也无大碍,小孩喜欢的东西你看着备点吧。”
老管家头点的跟啄米似的,见元帅似乎交代完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