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留心环望了一周,只见周围全是森森金甲,将这后土庙堵了个严丝合缝,活如铁桶似的,摆明了“请君入瓮”。
丞相大人这辈子都在跟朝堂打交道,只要是朝廷里的,哪怕只是微毫动静他也能敏锐的捕捉,更何况眼下已经是明晃晃的危局。
可形势已经明显至此,皇上居然仍就毫无所察!
丞相大人欲哭无泪,突然间也再顾不得更多,快了步伐便想赶上去。
却就在察觉了丞相大人动作的一瞬间,两列金甲士兵便已“唰”的压进了群臣与皇上的空当之中。
士兵才一脚踏入庙院的门槛,便有个祭司上来提醒道:“将士杀伐气重,此间主祭天时农耕,诸位……”
“阁下的意思是,本王也应该出去候着吗?”北燕王森森一语便将这老祭司抵的哑口无言,挪眼瞧去,毫不掩饰眼底的腾腾杀意与狼子野心。
皇上似乎也突然被他皇叔没收敛的杀气给惊了一愣,莫名生了几分怯意。
这段时间,北燕王在皇上面前从来都像个慈善的叔父,几时透露过这般骇人之事。
眼下已入虎口,在场的都是一票文人,举目无援,当真是凄凉透了。
“无妨。”陛下淡淡一句,似乎是免了老祭司的紧张。
气氛更加寒压,前头皇上被北燕王领着快行,后面的一群大臣则被前后两头金甲战士夹着往前走,几乎已经有种“命悬一线”的紧迫感了。
这会儿,高统首真不得不佩服百里云的“料事如神”了。
随行的诸位大臣连同皇上都被顺理成章的请入了供着后土神像的正殿之中,跟进了神庙的士兵亦纷纷钻进正殿,随后大门一避,愣头愣脑的皇上终于察觉了些许不妙。
“皇叔这是……”
诸位大臣仍被一排士兵拦着。
皇上站在神像正面之下,北燕王负手再旁,却背对着众人,抬眼仰望着坛上神像。
“知道你父皇为何多年来坚持自己领兵开疆拓土吗?”
皇上一愕,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这个天下,只有王亲自踏足过的土地方能成之为‘王土’,江山社稷,不是光凭几首民谣、光凭几纸法令便可统治的。”说至此,北燕王缓缓转过身来,正视着眼前这个与他父亲的威武毫不沾边的小皇帝,道:“为君者,必须对自己统治的每一寸土地都了如指掌,必须对自己手下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试想你当了这么些年皇帝,这些,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