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队为何驻扎的如此近?”
军营的位置较上个月又挪近了些,乍一眼瞧来,竟像是围城的架势。
一说这事,司徒诚又是一腔鬼火,便幽然一叹,道:“陛下多年不近血亲,最近对北燕王太依赖了,这段时间城里有个胆大包天的毛贼叫嚣着要入盗禁内,为给陛下宽心,北燕王便将金火骑挪近城池,以慑奸邪。”
“这么荒唐?”司徒眉讽的毫不含糊。
但司徒诚毕竟是朝中人,这种敏感的黄腔不好放,便只有诚意无几的驳一驳他妹子:“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身上也有几分先皇的影子,陛下见了他,难免怀念。”
“我看最近城里的铁麟军风头都不及金火骑来得大了。”
“元帅和舒将军不在,徐将军一人主揽大局有些吃力,北燕王便派金火骑从旁协助。”
“不小心喧宾夺主了?”
司徒诚听了她这没谱的一句玩笑却鲜而少见的蹙了眉。
尚书大人等闲时总是一副浪荡不羁又没心没肺的样子,如此平易近人,故时常让人忘了他还是主管一国刑事的刑部尚书。
“身为朝臣家眷,你要知道有些话的确不可乱说。”司徒诚面无笑意之时竟也的确调得起几分凌厉,司徒眉看出他此言非戏,也明白方才是自己忘形失言了,便收敛了神色,默而应之。
虽然北燕王这“辅助”之行在谁看来都撇不去“司马昭之心”的影子,但陛下窥不清旁人也没有实证,加之自北燕王入京以来有事没事都守在陛下身边,既陪着闲聊寻乐又掺着辅议朝事,哪哪都有他,边上那一串明眼的大臣就是想给皇上谏言也没空子可钻。
大家都忧心有忡,却又无可奈何,就连丞相大人也逮不着机会,横竖也只有时常去陛下身边待着,管他有用没用,好歹是瞧着点情况。
现在满朝文武几乎没谁不牵挂元帅了。
虽然元帅曾也支配了满朝文武的恐惧,但因为妖魔鬼怪也怕他,所以大家都一边怕着他又一边在他的庇护下活得乐呵自在,只是那时看不清,现在元帅真的不在了,所有人才如梦惊醒,恍恍惚惚的,却已经栽入了困境。
平时不烧香,临时想抱佛脚,结果一扭头却发现,大佛没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于是曾经恶抨元帅屠仙合两族的强硬手段丧心病狂的那些言论也哑悄悄贱兮兮的偷偷应着大势扭转了方向,还真怀念起元帅的“丧心病狂”了。
今年秋冬全城惋叹悲兮,唯有帅府里头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