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户口刑部早已提查,包括今年的客栈商贩,都没有线索。”
“那就基本可以说明,此人不处于坊间。”
鬼无顿了一顿,“你的意思是,朝中人?”
“我猜的。”
“朝中人自有俸禄高爵,就算缺钱也不用使这种手段吧?”
百里云淡淡勾了唇,“这京城里能诱人剑使旁途的可不光是名利权势,你忘了这段时间,大家都在琢磨什么事了吗?”
鬼无想了想,“你是说,这件事又跟鬼星有关?”
就算在相近的时间里,这种事似乎还是八杆子打不在一块儿。
“元帅没了,这城里就立马大乱——那家伙好歹也是个狠角色,现在也没谁说他死了,棺都还没盖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搞事情,一般的小家伙怕是没这胆量吧?”
再怎么说,一个局势想要混乱也总得有个过程,眼下虽然没了元帅,但龙椅上陛下还在,朝里的丞相大人也还安好,大黎之外亦无远患,所有的一切都还走着正途,怎么就能突然混乱?
“一个自诩胆大包天妄图摘星取月的狂贼,只敢在没了元帅坐镇的情况下为祸京城,这点程度算什么挑战?”
“……”
你当元帅什么人呐!是什么人都敢挑战的人吗!
“虽然这样也勉强说的过去,但是……”他故意顿了一下,恰到好处的把鬼无全身心的好奇都给调了起来。
然后话题陡然一转:“信里记得让阁里把传阵全部开启,时间越短越好。”
“……”
又赶在鬼无开口喷狗血之前,百里云有惊无险的捞回了正题:“这个小贼留下的纸条一直扬言他要入盗宫围,结果折腾了这两个月,也就摸了个杯子。”
“那杯子可是陛下爱不释手的!”
“你当皇帝多能呐?无非名头大点罢了。”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长了这张烂嘴几十年,脖子居然还这么完好无损的?
“这家伙兜兜转转,无非想引开旁人目光、使人放松戒备,如果真是挑战、真是个热血江湖人的话,这样的作风,不是太过优柔了吗?”
终于有句人话让鬼无体会了一把恍然大悟。
“如果他的行动是在转移视线,那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度人不易,”百里云语气坚强的认了个怂,又抿了口茶,然后才接下去:“就算是揣着祸心的祸首在眼前,旁人也未必能揣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