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家又渐渐松懈了,当这货是吹大牛。
然后半个月前,皇宫真失窃了——皇上最钟爱的青瓷茶盏被摸了去,吓得小皇帝一连惊魂了好几天,觉都睡不着。
今天正好又来了尚文侯的案子,司徒诚是泄气了,依稀觉着,今年这年是过不好了。
于是他反倒淡泊了。
“大人,现场的证物搜回来了。”
“哦。”
“还是一张字条。”
“哦。”
虽然已经成了习以为常,但侍郎还是一板一眼的把纸条递到了司徒诚桌上。
原本,尚书大人都不打算挪眼看了,却还是心痒痒的没忍住,瞟了过去。
这一瞟,眼神便愕然一顿。
司徒诚突然来了精神似的,将原本无心搭理的纸条拽到眼前好生品酌了一番。
“天浪远,孤尘近,月难得,星难摘,禁中佳期至,且观月明胜中秋。”司徒诚念了出来。
“与先前的那些字条不同。”
司徒诚眉头微微一拧,搁下纸条,十指交起,轻轻托住下巴,思忖了好一会儿。
今日尚逢月首,方为新月,满月之相当至月中,所以这个大盗是想告诉他们,他要在此月中旬入盗宫禁?
“大人?”
司徒诚稍稍回神,但有但无的扫了他一眼,便起身,“我去相府一趟,此事暂时先别声张。”
——
一个大盗把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徐达一人镇场,早就前不打头后不着尾了,每天至少有三五次无头苍蝇似的急吼吼的窜进帅府的门,待不过一刻钟,又一阵风似的溜走。
病急尚且能乱投医,奈何这是病入膏肓郎中死绝了……
如今坐在帅府里的是百里云那个五指不沾事的大闲人,活生生扎在府里,一问三不知,也没闲心搭理什么,修仙似的,整个一讨打样,若非徐达近期实在抽不出闲来,这帅府恐怕早就被拆了。
百里云自己闲也就罢了,连带着自个儿手下那俩一个快瘫死在榻上,一个快成了骂街的泼妇。
他却悠然自得,今日又捻着舒凌打从西域寄来的一封急信,读的悠哉悠哉,若非那纸实在单薄的话,他这呆滞的模样大概也能倒映出几分专研学术的认真来。
不过看得出,舒凌是真的很急。
而且似乎忘了总头大人临行前给他的交代——某人折了没事,别把元帅大人的心肝宝贝搭进去,否则总头大人可没那闲心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