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袍角布料,就地取了亡血,书了几个血字。
“把剩下两个人也处理了,不用埋。”悠哉游哉的吩咐罢,总头大人便踏着闲步溜达开了,“随便用什么手段,不完整也没关系。”
前一瞬还邪火中烧的两人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阳光明媚了。
鬼曳是个木偶似的家伙,等闲时连眼神都不一定有,此刻却喜笑颜开,露出了两枚稍有锋锐的小虎牙。
“就是说可以随意发挥吗?”他自问着确认了一遍,“咯咯”笑了两声,指着右边道:“我要壮的这个。”
鬼无白了他一眼,齿间蹦出两字:“变态!”说时,自己也抽了把鹰爪似的小刀,猖笑着,“要不先把那个死的剖开看看……”
“丧心病狂……”
——
舒凌貌似又出去收场子了。
百里云溜溜达达的绕回城里,在金师院的残门外瞅见了时常跟在舒凌身边的两个部将,心中不禁暗嘲——
果然是个跑腿的专职人员。
他若无其事的绕进通帅府后门的小巷。
秋风萧瑟,掀过一路轻尘,卷起几片枯叶重又傍过枝头,一巷风罢,枯叶又落,不过是从墙外回到了墙里,约有几分“叶落归根”的意味。
百里云瞧了一眼稍有出神,恰在此时,素来清寂的小巷里却有一人与他擦肩而过。
那人身上没有什么气息能引起百里云的注意,倒是一头灰色的长发从余光里拂过,稍有几分惹眼。
百里云一步稍顿,回头,却只见一条空巷。
还真有点诡异。
百里云瞧了那个方向片刻,收回眼来,启步接着走。
那人来去如风,无声无息,若非那一头长发实打实的落进了百里云的视线,这位总头大人可能都未必能察觉他的存在。
如此想来,倒是有点危险……
说来也真是滑稽,那昔年不得不在沟渠中求生的君寒如今居然果真是一国的顶梁柱,也才生死不明着偷了几天懒,这京城就陆续现了群魔乱舞之象。
到底是君寒这个元帅太伟岸,还是凡人的依赖性实在太强?
百里云舒然一叹,还挺想看看没有了君寒的大黎究竟能乱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