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赏了日落再下来。”他戏侃着,便溜溜达达进了院。
尚书大人的脸顶在前头,整个暗坊上下愣是没人来拦。
易尘追瞧了稍有幽怨——难道因为看着他小所以不让进吗?
“我猜你可能不知道,着休灵楼的最高层就是封住那邪物的地方。”
“嗯?原来第七层封的就是那人的心脏?”
司徒诚留了一步,回眼瞧他,“因为那是鬼星的魂,灭不掉。”
——
今日一直过了午时都不见易尘追回来,君寒便一个人在书房内琢磨着那恢复了少许灵息的灵符,打量半天,终于叹了一口长气,只手又将灵符捏成了齑粉。
屋门应时打开,君寒掌心的齑粉即刻随风散落,舒凌又关了门,才沉默着走了过来。
“尘追呢?”
“被诚公子拖走了。”
君寒眉梢一挑,莫名其妙,“哈?”
舒凌很无奈的耸耸肩,“好多人都看到尚书大人把我家公子给当街抢走了——尘追真的也不反抗,真是让人心急。”
君寒落下兴致来,抱怨似的数落了一句:“他这性子真是难缠……”
“难缠倒没有吧,毕竟这样的性子很温顺,算不上是麻烦。”
君寒淡淡勾了唇角,笑意难明,又瞥着窗框透进的阳光轻轻揉住眉心,“那可不好说,昔年有一个和他一样温和的人,却是最终撕裂了整个格局的毒手。人心难测,谁能知道那看似纯良无害的外表下,潜藏的是怎样的祸心。”
舒凌沉默。
“况且,”君寒又叹了叹,“他原本也不是善类,或者说,他早就失去了做绵羊的资格。”他如此意味深长的说罢,便撤了揉眉的手,忧色更甚,“那灵符出自北境。”
“什么?!”
君寒转弄着指环,“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可鬼无和鬼曳还没到……”
君寒一声嗤笑,隐隐约约藏了几许鬼火,突然沉着嗓音切齿道:“你真以为百里云把那两个人派出去了?”
“……”
君寒懊恼的咽下一口气,“算了……”
如果真要跟百里云计较的话,十扇肺也不够炸的。
但是那家伙似乎也长了一副温柔儒雅的面相。
果然,人不可貌相。
——
易尘追实在搞不明白,司徒诚这么一个不舞刀不弄枪的文人,怎么就那么喜欢往这些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