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夷所思、宛若遗世白鹿仙池清莲一般的笑貌。
事到如今,君寒已经完全没法看出他有半点“鬼星”宿主的模样了。
“没有……”
就他那点小九九,还真瞒不过君寒这头善于洞察人心的野狼。
“说说你想去西域的理由。”
易尘追恐怕就是个天生无欲无求的温良少年,既没有什么闹腾的心肠,也没多少物欲,功业什么的可有可无,貌似最大的愿望便是在他义父身边做个有用的人。
“只是想为义父解忧。”
君寒轻轻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是给我添事?”
“……”易尘追脸上笑容稍稍一僵,神情有些无辜。
君寒睁开眼来,“这主意是司徒诚那小子给你出的吧?”
“嗯,不过也是我自己的意思。”
“你连朝里的事都不清楚,哪来的意思?”君寒坐直了些身,易尘追会意收了手,应君寒的指示坐到他身边。
其实,君寒虽然没带过小孩子,但也知道点这娃娃的心思。
这些年来,他极少在易尘追面前提过朝中之事,也从没叫他参与过什么,这孩子又不是没脑子的圈养猪,难免会有所闷燥,大概就类似于“怀才不遇”吧,因而总想寻机展现一下实力。
其实十七岁也不算是小孩子了,合适的事也的确可以交给他练练手了。
易尘追被他义父刚刚那一问给噎的哑了声,搜肠刮肚的愣是刨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反驳。
“不过那小子考虑的也没错,如果一定要派人前往西域的话,你的确是最适合的。”
易尘追眼底一泛烟花璀璨,君寒却转眼就给他浇灭了,“不过凡事岂能尽善尽美,找个凑合的人这事也能办。”
“义父真的不考虑我吗?”易尘追欲哭无泪,一脸苦巴巴的在君寒面前晃。
君寒扫了他一眼,“这事陛下那都还没定呢,你急什么?”
“迫在眉睫的事总不能等着皇令下了再急匆匆的准备吧……”
君寒收回眼去,“这事日后再说,安心过你的日子。”
——
今夜同月,相府里头亦是烛烨长明,丞相大人当窗瞅了一眼天色,黯然一叹。
看这天色,这小混帐怕是赶不回去了。
今日司徒诚又嚎又嚷、死皮白赖的在相府里蹭了顿饭,饭后也不识趣,一路粘着丞相大人跟进了卧房,嘴上就没歇过。
就跟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