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张先生带出来的学生,果然通透。”司徒诚赞罢,便不客气了,“你说这种事我总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对吧——总之,由元帅的嫡系部将前往西域实在不大合适,毕竟铁麟军对妖族威慑太大,一路过去不知道会惊起多少乱子,现在又正好处在两族好不容易和平的关键时期,这种事务必要小心。”
“所以诚兄是想说由我去做这事,是吧?”
司徒诚稍顿了一句,故作思绪长远道:“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是最合适的。”
司徒诚的这个选择的确是最为稳妥的。
铁麟军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带得了的,但此事也并非战争,由元帅或部将前往难免小题大做,筛来筛去,果然还是易尘追最合适。
“不过,此事既然我想得到,那元帅想必更清楚,但他之所以不同你讲,想来也是不想让你去涉险。”
“嗯,我知道,所以这件事只有我去同义父讲。”
“嗯……”司徒诚仍若有所思的,抬了酒杯,却犹犹豫豫的没递到唇边,“那个,你到时可千万别跟元帅说是我告诉你的。”
易尘追笑得两眼弯弯,“这种事,就算我不说,义父也猜得到吧。”
毕竟易尘追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子过得比闺秀还闺秀,身边横来竖去也就司徒诚这一号说得上话的朋友,这些君寒不告诉易尘追的朝事除了司徒诚以外,还有谁会嘴大的同他说。
司徒诚心里头突然跟断了根弦似的,还真有点慌。
这几天是不是有必要离京出去避几天?
两人一直闲聊到了酉时方才各回了各家。
司徒诚一脚才跨进了相府大门,忽见余光里有个影子闪来,没等他转眼去看清,耳朵就让人给拧了。
“哟哟哟!”尚书大人哀嚎着,被人拧屈了腰,“哪个阎王爷不管好自个儿下属,打哪放了只母夜叉出来……嘶,轻点轻点!放手……”
这位胆敢拧相府城公子耳朵的正是相府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传说中的大小姐,司徒眉。
“这时辰才回家,沾着满身酒气又上哪混去了。”
司徒诚捏着她的手,咬牙切齿道:“谈正事!你管得着吗……嘶……”
这管教的手法,不似做妹妹的,倒像是当老婆的。
“眉儿……”丞相大人不知几时晃到了前庭,很不巧的陆颜之也在边上,于是就见他老人家脸色一沉,司徒眉便撒手了。
司徒诚捂着红熟了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