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还正好在碰过“问天虹”之后,这到底是给金师院添霜啊,还是想吓死皇帝?
舒凌叹了叹,“为何一定要赶在大雪封境之前?”
“因为天寒地冻的时节,不容易出什么乱子。”
反正不管怎么说,君寒总有自己的思虑,旁人往往左右不得,更劝阻不得。
——
次日,易尘追从张先生那上完了早课便回了帅府,才进门,管家就告诉他,君寒在九鼎山上等他。
时辰尚不过午时,这么早,易尘追实在想不出他义父让他到山上做什么?
揣摩不透,便只有蒙着一头雾水去了。
九鼎山不算座多高的山——听说现在还比刚现世时矮了一半有余——不过半个时辰,易尘追便登上了山顶,见君寒正临崖而立,身边钉着一把易尘追从来没见过的剑。
“义父。”
君寒略略回了一眼,“过来吧。”
君寒的身形不论何时都是挺拔的,着玄袍时更是稳重的沉雅。
这些年来经过张先生的熏陶,易尘追已能瞧出些许所谓的“天下大局”,瞧得越熟悉,便越发觉得他义父是个了不起的人。
虽然妖人两族合并至今还是个有些让人膈应的话题,但在易尘追看来,这正是君寒的强大之处。
君寒瞧着远处的城景,但有但无的问道:“这把剑怎么样?”
易尘追垂眼打量了此剑,发现此剑生的甚奇,剑身银亮里夹着一条幽蓝魂蕴,通身裹着一抹虚虚透透、若隐若现的冷紫剑意,杀气低敛着,却很是逼人。
“这是妖剑?”
君寒点头,“准确说应该是灵剑。”他转眼瞧着易尘追,“我特地拜托金师院打的,是把不错的剑。”
君寒瞥了他手里的重剑一眼,“你该换剑了。”
易尘追这些年来长成了个话少的内敛公子。
他听君寒这么一说,先是一惊,然后便笑问:“这是义父给我的吗?”
君寒笑着转过身,“当然,不过我要给你的还不光是这个。”说时,他微微转了腕子,一团幽焰从掌心燃起,霎一伸展,转眼便成了一柄灵光虚聚的锐剑。
这些年,易尘追习的皆是凡间武学,虽也时常接触过灵力这东西,却从来还没有实践过。
“来,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