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渊外,为数不多,但个个修为惊人,纵是垂髻小儿体内亦是一副完整灵脉。
然而这些人却终生不得踏出北境,据他们自己所说,是因为他们的祖宗犯了事,挨了天罚,骨子里被下了诅咒,有邪火蕴体,一旦离开望幽渊的寒气镇压便会火毒攻心,灼燃骨脉而毙命。
此论真假如何君寒也不是很有法子去验证,但他们每个人的肩上的确都有一枚邪火印纹,即使是初生的婴儿也一定有这灼目烙印。
且他们体内也确实隐隐埋着一种威胁,君寒虽然不能探识灵息,但本于狼的天性,他对各种隐威的压势特别敏感。
早在他刚进寒山镇时便有所察觉,那里处处隐伏着一股他似曾相识的威压——后来细细想来,他越发觉得那感觉与镇妖塔里鬼星的灵势很相似。
然而即使是世代生活在望幽渊外的守渊人也说不清楚那群叠寒岭之内包藏的到底是什么力量。
当问起“天狼妖君”时,那些人更是讳莫如深,死活也不肯透露其间隐秘。
这就很难不让人多心了。
当时君寒刚刚离开巽天不久,还没有如今这般实力,即使对望幽渊再好奇也无法靠近一步——守渊人可以近至三里之内,他却距着五里便受不住了。
北境的望幽渊一直是横在他心头的一根毒刺,就算一时半会儿拔不掉,也得探个明白。
舒凌头一回从他嘴里听到“望幽渊”三个字,顿时也被惹起了疑虫。
“听来,那地方应是凶险异常。”
君寒敛起了那不慎遗露的忧色,立马又恢复了以往轻描淡写的态度,“或许吧。”
“北境中有太多事物难以考察,此行还是多带几个人吧。”
君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带一整支铁麟军过去是最稳妥的——我这可是暗中行事,难道在这里告了病假,转头就大张旗鼓地发师北境?”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独身前往吧?实在不行,还是我……”他话才一半,君寒便抬手止了他的辞。
“当然不会是我一个人去。我已经让百里云把鬼无和鬼曳派过来,届时便让他们陪我去。”
“两个人?”
“多了也麻烦。”
“……”
“等我离开后你对外只许称我病了,锁住我的院门,不许让任何人察觉端倪——包括尘追,如果期间有人来拜访,你就让尘追去应付。”
“这事交给他真没问题?”
“我这个当爹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