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光甚明,万里无云、晴空湛蓝,鸟鸣啼脆。
夏时草木甚盛,稍稍遮蔽了怜音张望君寒院子的视线。
这几日怜音实在盼着君寒来,好问问他关于那股灵息——仙门——的事。
可不知他是因为做贼心虚还是什么,不管怜音这几日有多急切的想见他,他就是不肯露面。
君寒小憩了片刻,稍稍缓解了头痛便又出了屋,带着一身疲倦重返了书房。
还没踏进门槛就见百里云旗杆似的站在里头,背影挺拔却不拘谨,稍稍察觉了君寒的动静便回头瞧来。
百里云见他脸色有些缺血,便问:“身体不舒服?”
“无妨。”
君寒在书案前坐下,“怎么样?”
“不太行。”
他这个回答,君寒觉得很有意思,无意识里便脱去了几分倦意,换了一眼戏谑,“哦?”
百里云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依稀察出了他眼底的狡黠,便道:“我师兄为人固执,恐怕不太容易转变立场。”
君寒闻言,眉梢轻轻挑起一抹笑色,“你很容易?”
“……”百里云淡淡瞥了他一眼,突然丢了下属的敬色,也没把书案后那人当头儿了,“明知故问么?”
要说百里云这些年来变化还真是挺大的,愣是从一个温文尔雅、表里如一的仙门弟子变成了如今这两面三刀,杀气信手拈来的剑客杀手。
君寒饶有兴致的回忆了片刻,发现,导致百里云如此巨变的因素似乎有半数以上是出自他的手笔。
百里云见他稍有出神,便清了清嗓子,“怎么处理?”
君寒没有立即回答。
他虽然还是那出神的神情,眼神却已凝聚,不动声色的已将思绪转到了百里云的问题上。
李天笑也算是仙门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交友甚广,左右逢源,是个稍有些棘手的家伙。
且此人自有风骨,为人所尊敬,加之修为不俗,如果不能为己所用,还是除掉比较稳妥。
“既然如此,就……”他的话音落到“就”字时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口一般。
君寒怔怔瞧着门外,眼底深沉忽为空白所填,呆愣了一会儿,方才渐渐转回来。
百里云从来没在君寒脸上想象过这种略有呆滞的惊怔神色,便回眼瞧去,果然是那个君寒心心念念的女人站在门外,背着光线,一身白衣稍有灼眼。
君寒已经完全恢复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