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的门亦是也几番踏足,又怎会怕这区区五人的威胁怒视。
当然,他也清楚这五个十多年前被他围困山里半死不活的江湖门派,今日怎么会突然有勇气跟他硬刚——无非就是觉着他势单力薄,而他们早已在东瑜城中埋好了人手,只要信号一放,立马就能攻进山里把这头恶狼困在笼中。
就算山下有个沧海阁也挽救不了栽到他们刀口下的君寒。
君寒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闹腾,仿佛隔着红绡观戏台似的,半分没有局中人的险促。
“我等皆为江湖中人,未有叛国之心,也绝不任作朝廷鹰犬。”
世人多爱鄙讽朝廷,却大多藏着掖着,这五人竟敢明目张胆的在君寒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面前鄙视朝廷,这山下埋的得是多大的靠山,才能有这底气。
君寒敛住笑意,眼中森冷一扫,“今日这契约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若是拒绝,也真可以安个叛国之罪了。届时诸位可以选择,是你们自行了断,或是我们亲自把你们的棺材送出国界。”他此番话音才落,便觉身上一紧,垂眼瞧去,见是一条裹着浅焰的细链,愈收愈紧,咒缚勒入灵脉,颇有些刺痛。
“缚妖索?”君寒淡淡抬起眼来,“准备的很周全。”他仍有兴致戏侃,堂中魏门主灌了一道内力冲天,将屋顶崩了个洞,大雨淋漓而入,顷刻便泼了一汪水泊,信号烟火逆雨而冲,璀璨烟光自洞中刺入堂内,还有些刺眼。
君寒既来之则安之的任那缚妖索捆着,“几位这是打算把我在这处理了,然后宣告江湖自由?”他言语轻松,丝毫不像是被人绑了的人质,那看戏的意味只增不减。
魏门主单手抄起他的九环大刀,刃口直指他鼻尖,“江湖也有江湖的规矩,我们不想取你性命,只想请你和你的沧海阁一起从江湖滚出去。”
君寒闻言长眉稍稍一挑,“原来如此,没猜错的话,诸位门众现在已经围住沧海阁了吧?”
五人漠然不置理会。
“要我从这位置上滚下去很简单,按江湖的规矩来,就是打败我。”
唐申闻言嗤笑,“阁主已作了刀下客,还想让我们怎么赢?”却说着,君寒身上忽然迸起一阵骇人灵势,缚妖索在他身边似弱草迎风,他甚至无需用力,那灵索自然便散碎脱落了。
见势起不妙,魏门主重刀已落,却不知君寒怎么闪的,他那重刀砸落,劈碎的只有椅子。
君寒本人却不紧不慢的在他们身后溜达了两步,恰在堂中雨幕之后,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