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抖。
君寒到底没踩他,翻身从另一边下了马。
“又不是攻城屠山,投什么降?”君寒身披轻甲,连头盔都没戴。
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替他开口让群妖起身,观海司的人收拾着便准备开始登户,而那圆滚滚的猪妖却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君寒一回眼,倒把他吓得脸色阵青阵白。
“你是……”君寒对他这张脸依稀有点印象。
一听君寒要认出他来,这猪妖又给吓得“扑通”一声扑倒在地,紧接着便挨宰了似的惨嚎道:“大帅饶命!小妖昔年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
君寒轻“哼”一笑,似轻蔑又似戏谑,倒是回忆起他来了,却也无心搭理,便淡淡扫了一眼,走开了。
舒凌别扭的从这猪妖边上走开,那一股子膻味掺着酒气,熏的他差点没晕过去,挥散了一鼻子恶息便追到君寒身边,问:“您认识他?”
君寒笑意未减,道:“算是昔年的一位故人吧。”
至此,舒凌便不再问下去了。
君寒进到鬼市深处,稍稍远离的群妖的嘈杂,便饶有兴致的细细打量着此处。
“这些鬼市妖气充沛,适合妖族居住,正好两族也不乐意何居在一处,就把这改成妖镇吧。”
“是。”
轻描淡写的吩咐完,君寒便继续往前走。
许多年前他也曾到过这里,那时他刚从巽天逃出来,被各大仙门追杀,天地无限大,却只有鬼市这种藏污纳垢的阴沟可以容他。
想来也是唏嘘。
如此,也恰印证了君寒先前的猜测——
他能活在这世上,完全是仰仗他娘为仙门讨伐北山君所出的力,仙门无法背信弃义的除他,却也绝对容不下他。
所以当他身俱灵力的秘密暴露时,他便成了众矢之的,仙门终于有理由除他了,再随便一查他昔年杀过什么妖,除过什么恶人,再给他扣上一个“滥杀生灵”的帽子,算是师出有名。
现在仙门除干净了,往事也可作笑谈取乐,多年盘踞在君寒心底的恨意悠悠远去,他也终于从这里头看出了点别的东西。
“其实,我很理解他们现在接受不了此事的感受。”君寒信步溜达着,微微抬眼瞧住了两只嬉闹的麻雀,“总得有个过程。”
记得有一年,巽天的那座塔被一道天雷给劈裂了,塔里镇压的妖兽趁机破关而出,适逢半夜,还真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当时宫云归已继承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