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自由。”
紫魅点头,眸中无澜无波,只在君寒出去之后回头瞥了帐后一眼。
君寒出了黑甲院迎头便正撞上易尘追。
“义父……”易尘追抬眼便见君寒一脸冷色,吓得顿在了原地。
那倒是君寒平日的神情。
君寒眉梢轻轻一挑,勾起一抹轻柔笑色,“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易尘追平日在阁中四处乱窜,这道玄铁的重门也见过不少次,只觉得寒森森的有点瘆人,里面是做什么的,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二分,便斗着胆子道:“是义父训练军队的地方吗?”
宫璃影远远跟在他身后,完全不敢抬眼去瞧君寒,便垂着头。
君寒故意倒吸了口惊讶,抬了食指轻轻往他脑门上一点,“你猜对了一半。”他顺手揽过易尘追,带着他往回走,边走边柔和道:“那里面出来的不是军队。”
“不是军队?”
“当然不是。”君寒一手便揽包了易尘追的肩颈,五指轮着在他肩臂轻敲着,“这里面的是属于沧海阁的武士,不归陛下所有。”
“义父不是大将军吗?”易尘追抬眼仰望,君寒恰也垂了首瞧着他,“义父也是这沧海阁的看门人。”
“看门人?”
君寒一丝余光瞄到了他腰间的香囊,索性完全收回了目光,道:“对啊,得镇着这万里无涯的歪风邪气。你说这沧海阁是什么?就是关疯狗的门而已,为父守在这里,可不就是看门人吗?”
易尘追没理解君寒这番话,仍是那懵里懵懂的神情。
君寒看了,忍俊不禁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还小,这些东西为父以后教你。”
宫璃影跟在两人后头,这番话她虽也听不甚明白,却仍像被冰锥刺了心扉一般,下意识抬眼,却正好碰上君寒抽来的一丝余光。
她连忙垂下头,君寒亦回了目光,把易尘追放到小院门口,道:“明天为父带你上京,大概,要半年左右才能抽空回来一趟,赶紧去收拾东西,明日辰时,不许延误。”
易尘追一听君寒要带他出去,也辨不清要去做什么,反正欢快的应了便是,于是忙点头:“是!”应罢,便又瞧着宫璃影,“璃影也去吗?”
虽然宫璃影还是不肯跟他讲话,但这些天却像个护卫似的时时跟着他,也很有耐心听易尘追叽叽喳喳、罗哩叭嗦,易尘追习惯了她的存在,她若不在,想必也会无聊。
君寒淡笑着将宫璃影揽过来,“当然。不过现在为